听闻自己的仇家喜好渔色,他二话不说便换上了女儿妆。来到了这寻花阁。
因其长相娇媚,又多才多艺,他很快便坐到了花魁的位置。能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三年,而不被发现是男儿身,本神君只得叹一句,这楼间花好手段。如今他的仇人已经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他现在只等着被那个仇人赎回家,然后趁机搜集罪证,如此一来,多年的心愿便可以达成了。
只可惜还没等到那人来赎他,他就莫名其妙的一命呜呼了,这也就是为何我和羲禾会看到他在湖边,还会哭的那么凄惨。多年的努力隐忍,却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他确实该哭。
至于怎么死的?方才临渊也有问,可是这楼间花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只说自己复活的时候好好的躺在床上,什么异常都没有。
“啧啧,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只凤凰这么耳根软?”我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连连摇头叹息。
“大抵是对娇弱的姑娘没有抵抗力吧。”羲禾轻笑了两声回道,然后揽着我从横梁上跃了下来。
想起方才楼间花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果真娇弱。
临渊在寻花阁住了下来,成了楼间花的专属小厮,做些跑腿传信的勾当,看他十分开心的模样,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就是不知,那爱面子的天帝要是晓得自己儿子在人间被一个花魁公子支使的团团转,会作何感想?
“可是有要事?”我看着羲禾脸上隐隐有些寒气,于是问道。
方才他那个美艳的下属突然出现,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羲禾低下头,柔声道:“小离,我可能要离开一阵。”
“多久?”我闷闷的问道。
“应该会很快,小离记得想我。”说着他托起我的脸,在右颊落下了一吻。
“好。”
他听到我的回答,唇边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意,然后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着羲禾离开的方向。良久。这种心理酸酸的,好像空了一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分明还会再回来的,可是我怎么还是这般的不舍?
景色再美,独自一人,未免无聊。
我坐在云上,悠悠的荡着两条腿,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在永夜城静静地呆了一万五千年也没有尝到孤寂的滋味,如今羲禾刚离开不过半日,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万年一样漫长。
“羲禾,羲禾,本神君,好像离不开你了。”
我看着那朵被我幻成羲禾模样的白云,轻声道。
“大人!”
“嗯?小白?”我寻着声音望去,看到化身兽形的小白出现在了云端。“你怎么来了?”白泽兽天生的好嗅觉,他能找到我,一点也不奇怪。
“凤凰族使者送来的书信,说务必尽快转交给大人。”说完小白一低头,再抬头时嘴里叼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我伸手接过信件,瞟了眼上面疑似口水的东西,“小白,不要什么都用嘴叼,不干净,会拉肚子的?”
谢白:“……”
“凤凰族族长出事了。小白,去丹泽山。”看完信件我便跃上了小白的后背。
从临渊那里听到青凤失踪消息的时候,我没放在心上,毕竟她和临渊吵吵闹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隐了行踪去人界散散心,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没想到——
想到信上的内容,我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才不过十几万岁的丫头,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