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呜呜……鬼啊——”
小孩被披头散发形同贞子的张媛媛揪住,立马吓得屁滚尿流,拼命扭动着尖叫呼救。
“我靠,老娘貌美如花哪里像鬼啦!”张媛媛怒目圆瞪将小破孩拎到面前,按住他手脚问道。
“啪!啪”
满脸鼻涕的破小孩也是个凶悍的,双腿挣脱后使劲蹬了张媛媛两脚,还大哭道:“娘救俺,快来救俺啊……呜呜……俺要被鬼吃了……”
“闭嘴,再不闭嘴我活吞了你!”张媛媛挨了闷踢,气的恨不得踹这小子俩脚。
小屁孩总算是被吓住了,捂住自个儿的嘴巴小声抽噎着,惊恐的看向她。
“我不是鬼”张媛媛撩开自己一头脏乱的头发,露出一脸疙瘩的黑瘦脸儿来。
“原来你真是人”小屁孩这才信了,不过对张媛媛没啥好印象,拿破袖子擦擦眼泪鼻涕,露出两颗大板牙,嬉笑道:“不过你长得比鬼还难看……”
“我靠”张媛媛不悦的伸手敲了敲小屁孩的头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见到客人有这样说话的吗?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远处急急赶来的一位村妇,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张媛媛的话,立马黑下脸走过来将那小破孩拉到身后,冲着张媛媛讥诮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自己一副泼皮破落户的样子还敢教训俺家三宝,俺看你也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烂货……”
张媛媛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一阵头疼,碰上这样泼辣的母夜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和她斗嘴吵架纯粹是找骂,索性摇了摇头准备寻路离开这。
“别走,你砸死了俺家的牛,俺爹回来要打俺,你赔俺家的牛……”三宝生怕爹回来交不了差,一把抓住张媛媛的袖子,死活都不松开。
“对,你砸死俺家的牛,必须赔钱”那妇人一听自然也急了,牛可是她家最大一笔财产,情急之下揪住了张媛媛的衣襟。
“放手!”
张媛媛被人当贼似得的揪住衣襟,尴尬之余生气得不行,浑身的罡气不自觉微微外放,“砰”的一声就将这母子二人弹开了。
“砸死人家的牛,还这样凶……”
“李二嫂,她不赔你牛钱,你就去报关……”
“这野丫头长得可真丑,不然俺倒愿意出一两银子给她付了死牛钱,让她跟着俺家二柱子……”
“你家二柱子是个憨货,懂什么美丑,俺看合适……”
那些乡里村邻远远看到张媛媛不是妖怪后,陆续围拢过来瞧热闹,看到李二嫂母子突然扑倒在一边,以为张媛媛动的手,纷纷替李二嫂打抱不平出谋划策。
他们都是这李家村的人,沾亲带故的和李二嫂母子都是亲戚,自然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张媛媛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腌臜气,立时就想让这些人吃点苦头。这丫单手托住黑狐狸脸儿思衬片刻,一只野蜂从面前窜过,她眼珠儿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一个身着褐青绸布的老婆子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吭声,她面色温和的上下打量张媛媛问道。
张媛媛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声说道:“我从淮山那边来的……”
“淮山!”老婆子有些吃惊的道:“淮山离这里有三千多里地呢!你到底怎么来的?”
这个疑问加深了这些村民对张媛媛的怀疑,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单身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来到西祁,想想先前这丫头从天而降……这些愚昧的村民呼啦一下就散开隔了老远打量她,好似她真是什么妖魔鬼怪。
唯一没有退开的就是那个穿得起绸布衣服的老婆子,她倒似有些见识的样子,淡定的打量着张媛媛。
“我是灵岩门的弟子,和师兄们有事路过这里,御剑的时候学艺不精一头栽了下来”张媛媛随口扯了个谎。
“哦,原来你是灵岩门的高徒,刚才多有得罪,姑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呵呵”老婆子一听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呵呵,没事,我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张媛媛笑得好像很大度一样,实际上这丫就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货。
她偷偷捏了一颗蕴灵丹在手里,用力道化在空气中,不消片刻村民们听到了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铺天盖地的野蜂朝这飞来了。
更吓人的是,地上蛇虫鼠蚁也钻了出来。
村民立刻惊叫着往村里跑去,有些人脱下外衫将头套了起来,有些则躲进了旁边的红薯地窖中,死死用烂箩筐堵住洞口。
唯一没动的就是张媛媛和那老婆子,张媛媛有罡气护体自然不惧什么蛇虫鼠蚁,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那老婆子分明没有修为护体,野蜂却在离她一丈开外就纷纷掉了头,地上的乌梢蛇也扭动着往一旁爬,似乎很畏惧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