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那怪物恐怕此刻就盘踞在这深洞下面!”张媛媛伸长脖子瞅了瞅那魂石下的黑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香媛师叔……咳咳”听得张媛媛这一咋呼,玉玑子抓住张媛媛的手臂更紧了,他眼中满是希冀的哀求道:“师叔,如今魂石不稳……咳咳,又有这等凶兽觊觎,好歹您身为左墨师叔祖的弟子,千万要保住我灵岩门的百年根基啊!”
“咳咳……我只是半个弟子,呵呵,只是半个弟子而已”张媛媛头皮一紧,颇为无耻的道:“那个,严格上我不算是灵岩门的人……”
开玩笑!那什么上古神兽独角夔连左墨先生那么强悍的人,都落了个肉身被毁的下场,自己这号小蚂蚁般微不足道的存在还是赶紧带着乖徒儿闪人为妙。
“你怎么不算灵岩门的人!你既然是左墨师叔祖的弟子,这一辈子休想和灵岩门撇清关系!”莫玉蛟一听就炸毛了。
他一向都以身为灵岩门弟子为荣,没想到这臭丫头居然越过自己直接成了左墨师叔祖的弟子,这还不算,在门中危机的时刻,居然还想撇清关系。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门中无事的时候她就是辈分最高的师叔祖,门中有事她却准备做缩头乌龟!
莫玉蛟此刻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有痛恨有愤怒还有失望,甚至还有一点点庆幸,这点庆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潜意识里他希望她和灵岩门有点关系,似乎这样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才会和他有那么一丝牵扯。
“蛟儿……给你师叔祖跪下认错!”玉玑子喘了一口气,严厉的吩咐道。
“师父!”莫玉蛟惊诧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一贯疼爱自己的师父,会让自己给这个小丫头跪下认错。
“跪下!”玉玑子的脸的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他怒其不争的看向自己这个爱徒,还是太过自傲沉不住气了,南宫左墨号称一代鬼才,他的传人又会差到哪里去。
他在赌,赌这丫头能化解这场危机,只是这丫头太过油滑,完全没有平常弟子誓死效忠灵岩门的那份忠心,所以他不太确定她会出力。
“师父……我跪!”莫玉蛟看着师父越来越虚弱突然哽咽起来,师父一直待他若亲子,他自幼失去父亲,和母亲漂泊江湖相依为命,投在灵岩门内才在师父的关爱中体会了久违的父爱,他绝不能失去师父。
“噗通”
“玉蛟错了,不该出言不逊,请师叔祖责罚!”莫玉蛟咬了咬牙,双膝一屈跪在了张媛媛面前。
男儿漆下有黄金,尤其是像莫玉蛟这样心性颇高天资过人的,这一跪确实震惊了在场的人。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最开怀畅意的莫过于勾陈了,他颇为得意的道:“你小子喊师父叫师叔祖,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叔啊,哈哈!”
勾陈得意的笑声听在莫玉蛟耳中格外刺耳,他低头没有吭声,可是眼中却燃烧着两团怒火,双手握紧拳头死死撰在地上,努力控制住自己想立刻撕碎这小子的念头。
当然这一切都看到了那黑狐狸脸儿一双诡袤晶亮的眸子中,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脑子里咕噜噜的转着。要说这灵岩门的声望在人族中还是举足轻重的,若是能拉拢这股江湖势力,对于自己即将在天冥摆的这盘棋,会是一大助力。
“师叔……我的大限已到”玉玑子摸出一块墨色玉牌,上面楔刻有一些生涩难懂的符号,颤巍巍递到张媛媛的面前。
“这是什么?”张媛媛有些茫然,这老头大限来了干嘛送自己玉牌,难道让自己拿这玉牌给他换棺材。
“这是掌门信物……咳咳,请师叔接任掌门之职……务……务必要保住我灵岩门百年基业!”玉玑子眼巴巴的盯着张媛媛,眼中满是乞求和希冀。
张媛媛被盯得头皮发麻,被一个濒死得人这么盯着滋味可不好受,虽然这个位置确实她想要,但这老头一副临终托孤的样子实在让她感到压力山大。
“轰”
莫玉蛟只感觉脑袋里一声轰响,一张脸霎时惨白。
他在门中一直被当做未来灵岩掌门继承人培养着,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眼前这丑丫头不仅堂而皇之的成了他师叔祖,还名正言顺的成了灵岩门掌门,他整个人完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