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邓太阿居高临下,桃枝轻动。
陈玄瞪大了眼睛,嘴角咧开,怔怔地看向邓太阿身后。
阴影遮蔽了船上的两人,几滴海水自空中跌落,邓太阿回头。
一头足有两艘小船长的鲨鱼,正腾空而起,张开了满是细密牙齿的嘴巴。
邓太阿有点慌,但他不想让陈玄看出他慌了,于是他这样对陈玄说道。
“你上!”
陈玄想了想,一把抄起船上的桨,奋力朝着鲨鱼身后划去。
“快些!”
邓太阿将桃枝压在陈玄脖颈上,面色淡然,只是桃枝微颤。
陈玄暂时没有与他计较,他加快了挥桨的频率,小船如同离弦的箭矢,朝着另一边飞快滑去了。
鲨鱼紧追不舍,邓太阿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鲨鱼而已,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为何要慌?
所以他转过身,手握桃枝,等到鲨鱼再次跃起,一下刺进了鲨鱼腹中。
这下彻底完犊子了,巨大的鲨鱼落在了小船上,小船瞬息翻了,两人和鲨鱼一起,跌入水中,要命的是,鲨鱼的血液流入了海中。
“你航海多久了?”
陈玄扒着翻转的小船,用力将它翻正,这才爬了上去,他无语地看向水中依旧在刺鲨鱼的邓太阿。
“有半年了。”
等到鲨鱼彻底不动,邓太阿也爬上了船。
“碰见过鲨鱼?”
陈玄看了看水中断裂的桨,有些悲哀地望向天空。
“碰见过,一剑就杀了!”
邓太阿立在船上,依旧握着那一枝桃花,可惜,此时不仅他的衣衫湿透了,就连那桃花花瓣也蔫巴了。
“你管这叫一剑杀了?”
陈玄一手抚额,看着那遍体鳞伤的可怜小鲨鱼,不禁对这个陌生的少年生出了几分敬佩。
“平日里都是我追鲨鱼,今日它竟敢追我。
一时激愤,一时激愤。”
邓太阿看了看手上光秃秃的桃枝,所幸一把自头薅到尾,将残余的花瓣薅了个干净。
“此前你杀鲨鱼,没有被追逐过?”
陈玄诧异地看向附近的海面,鲜血已经将这一小块水域染红了。
“我一直都在近岸处……”
邓太阿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小了。
“今日不能靠岸了。”
陈玄看了看浩瀚的大海,解下葫芦,连忙灌了几口。
灵气自经脉中游走,一点点滋润着受损之处,丹田莲池总算不是一副干涸的光景了。
龙渊飞掠,进入葫芦之中。
“要杀你的那人是谁?”
虽然困在海上,但邓太阿却半点不慌,倒是问起了陈玄此事。
“是你打不过的人。”
陈玄强提起精神,看了看四周看似平静的海面。
邓太阿撇了撇嘴,但也没有争辩,单从那把通灵飞剑来看,陈玄就不是个简单货色,之所以将他救起来,还不是看出他伤势颇重。
“你袖中那柄小剑养的如何了?”
陈玄忽然开口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
邓太阿连忙捂住左手袖口。
“我传你一剑,你借我一剑,如何?”
陈玄看了看东边,他有感觉,海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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