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店家转过身,对着韩非轻蔑一笑。
惊鲵微微抬头,看了看那盘羊肉。
韩非见到了那张绝美的面容,一时之间竟是怔住了。
“你抱言儿。”
惊鲵将襁褓递向了韩信。
韩信手忙脚乱地将长剑放在桌上,这才有些不自然地抱住襁褓。
惊鲵握住长剑,剑刃出鞘。
粉色的剑气在空气中隐现,空中的一片落叶分成两半,酒铺瞬息化为碎片,一丝丝鲜血自碎裂的木板下溢出。
韩信连忙将襁褓护好,甚至还贴心地用衣袖轻轻捂住孩子的耳朵。
韩非抱着酒坛,任由酒水自裂纹中溢出。
“这位夫…姑…侠女。”
韩非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为何突然暴起杀人?”
虽然身为荀子高徒,但是韩非更加信奉法家学说。
《五蠹》有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韩非对于暴起杀人的江湖人士,并无太多好感。
惊鲵收剑入鞘,她接过韩信手中的襁褓,神色再度柔和起来。
至始至终,她都未曾看过韩非一眼。
韩信斜瞥了韩非一眼,这才转身对他笑了笑。
“这位先生,这盘羊肉便当做予你的赔礼吧。”
韩信将那盘羊肉放到韩非身前。
韩非紧攥拳头,看了看那座倒塌的酒铺,鲜血依旧如同泉涌。
“此处已然是韩国境地,两位如此行事,莫非视韩律如同儿戏?”
韩信闻言一怔,但却再次抱起长剑,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惊鲵剑的剑气。
“羊肉有毒。”
韩信轻道。
韩非呼吸一滞。
“此言当真?”
“骗你的,没毒,只不过下了迷药。你吃一块便自然知晓了。”
韩信贸然开口,一时疏忽,被惊鲵剑气钻入了经脉。
韩信面色陡然一变,惊鲵丝毫不理会二人如何,只是认真地看着襁褓中的那张稚嫩脸旁。
韩非试探着抓起一块羊肉,闭上眼睛,塞入了嘴中。
整整一刻后,他才感觉有些无力,想来是食肉量少,药力尚浅。
“如此说来,却是韩某鲁莽了。”
韩非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邻桌一拜,竟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韩信方才调息完毕,见状,只能无奈地放下惊鲵剑,走到韩非身前拉起了他。
“走吧。”
惊鲵看了一眼昏迷的韩非,面无表情地说道。
韩信点了点头。
……
当韩非醒转之时,已然接近夜晚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脸上还有些毛绒绒的触感。
韩非此刻只觉得浑身酸痛,想来也是,被躺倒着绑在马背上两个时辰,不酸都难。
“喂,你们干嘛绑着我?”
韩非吐掉嘴里的白色马毛,这才望向前方的那座马车。
一根绳子连接着马车与他的白马,他就这样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拖行了近百里地。
“吁~~”
前方传来勒马的声音,韩信自马车上跃下,慢慢地朝韩非走来。
“荒郊野岭,放你一个昏迷之人在那,难免有些残忍。
你也看到了,那位的脾气不是很好,我可不敢把你放进马车,何况你的马儿也舍不得你,这可不能怪我。”
韩信笑着摊开双手,满脸尽是无辜之色。
韩非心里暗骂此人心黑,但面上却满是笑意。
“好兄弟,如今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韩信闻言一笑。
“可以,百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