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涨了几分。
雁春君穷奢极欲,但又气量狭小,一心想要把持朝政,确为燕国的一大毒瘤,他一死,自然会使燕国气运短暂暴涨。
高渐离凝视着陈玄腰间的养剑葫。
整座妃雪阁,除了高渐离之外,再无一人知道雁春君死于陈玄飞剑。
陈玄对着高渐离挤了挤眼睛,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你觉得你很幽默?”
高渐离起身,看了看茫然失措的雪女,回头用那双冰冷的眼眸盯着陈玄。
陈玄连忙将双手举起,自证清白。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俩看着那么般配。”
阁楼上传来一阵骚乱声。
“雁春君?雁春君死了!”
“什么?!”
“何人如此大胆。”
权贵们都是最专业的戏子,此时一个个装的比谁都悲痛震惊。
“这家伙终于死了。”
“不想死就小点声!”
总是会有人说出真心话。
雁春君乃是燕王胞弟,他的死定然会使朝局动荡,没有人想被牵连,机灵的人已经开始逃离了。
“经此一事,妃雪阁已然开不下去了,让你一见倾心的那位,恐怕也只能离开了。”
陈玄笑着看向正要溜走的雪女。
高渐离淡笑着摇了摇头。
“即使没有此事,她依然会被逼走。太过耀眼的美貌与才华,在这个世道本身就是一种罪。”
陈玄不以为意。
“只要你加入了墨家,自然就能护住她。”
高渐离闻言一愣。
“你是说燕国高层有墨家之人?”
陈玄没有回答,他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
燕太子府。
燕丹立在檐下,静静地听着手下讲述雁春君的死状。
“额上有个红点,一道剑气穿脑而过?”
燕丹一身实力不逊于百家掌门,可即使是他,也难以从雁春君的死状判断杀人凶是谁。
“纵横家的百步飞剑闻名于世,可也不曾听说这飞剑可以杀人于无形……”
燕丹沉吟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离开。
一道温暖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一双纤细的手环住他的腰身。
“丹,又发生什么事了?”
燕丹转身将太子妃搂在怀中,将下巴贴在她的头顶。
“雁王叔今夜在妃雪阁遇刺身亡了。”
“如此,你也能轻松不少。”
太子妃闻言一喜,仰着头看向燕丹。
燕丹摇了摇头。
“燕国朝堂上,就属我与雁王叔势力最大,此时他一死,我一家独大,没了制衡,恐怕父王会更加猜忌于我。”
燕丹曾经和嬴政一同在赵国为质,他是最了解嬴政野心的人之一。
越是如此,他就越怕燕国有一日会被秦军攻破,因此这些年步子迈得快了些。
雁春君不死时,他的意图还不会太过明显,可此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住。
“却不知是哪位要和燕丹过不去?”
他搂着爱妻,喃喃自语。
一只信鸽自院外飞来,径直朝着燕丹而去。
燕丹单手搂着太子妃,松开另一只手接住信鸽。
太子妃见状自他怀中离开,走进屋中。
燕丹展开绢布。
“道家人宗太玄子抵蓟,老朽得见飞剑。”
燕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