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口角流着血,他自从被吊起来,已经遭到了两顿毒打。
卓亦凡和老林并肩坐在离他不远的柱子下。卓亦凡还在恨恨地说:“等我他妈出去了,我他妈绝对不会放过这帮孙子。”
老林此时已经收起平时的谄媚,变得冷嘲热讽:“凡哥,别他妈吹牛逼了。怎么出去啊?再说了,您出去能干什么呀?您会什么呀?”
老何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旁响起:“凡哥,平时我们都让着你,打起仗来,没人会让着我们。”
旁边的红巾军听不懂汉语,但他还是尽忠职守地阻止了三人的交流:“给我闭嘴!”
即使老林,大概也不会相信老爹的空头许诺。毕竟,他们前面就是华资医院的殷鉴。然而,看不到哪里有脱困的希望,他们似乎陷入了绝境。
他们的希望此时悄悄地从车间背后探出头来,他已暗地里观察许久了。
狙击手真的在这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战术似乎起了作用,大部分的敌人包括狙击手都集中在车间前面,应该是防着他们从外面折返,却没人想到,他会从后面潜入。
冷锋手里抱着他自制的毒弩,旁边的雨林里就有很多剧毒的植物,用毒弩主要是为了不发出声音。他估计现在大部队已经走得足够远,算算时机差不多了,时间已过了6点半,正在向7点坚定地前进,不能再拖延了。
开始行动!
冷锋无声地绕过来,一箭射中一个站在低矮平房门口的守卫,毒素见血封喉,几秒内那人就没了气息,完美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计划可行!他继续着,跑过通道,抬手对二楼的守卫又是一箭,经过拐角,又射出第三箭。
一辆车停在车间旁的通道上,车里的雇佣军从后视镜看到了冷锋,大吃一惊,拔枪准备射击,冷锋速度极快,已奔至车旁,用弩弦缠上那只手夺下枪,一脚踢中对方面门,将他整个身子拉出车外,抬脚将他胳膊别在背后,单手一扭对方脖子,咯嚓一声,了结。
清理了几个人空出一片视觉盲区,冷锋沿着车间背后的粗管道迅疾前进,正对着后面二楼的窗户。又是嗖的一箭,弩箭破窗而入,二楼的红巾军中招栽下楼。
这个变故吸引了车间里全员抬头,就见冷锋身披清晨的霞光,脚踏隔夜的雨雾,撞破窗户,就地一滚,伸手握住飞起来的碎玻璃,划开面前红巾军的咽喉,血花四溅,抬手把玻璃当暗器飞入楼下红巾军的脑袋。
踏血而来,宛如战神。
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工人们开始反抗,抢夺红巾军的武器。
卓亦凡红着眼圈看着冷锋英姿飒爽地站在二楼,昨夜的虚弱病痛已一扫而空。他第一次相信有奇迹,冷锋就是上天派来的奇迹。
一个红巾军举起了枪,然而他不幸在老何附近,老何身形跃起,双腿夹住他的脖子扭断。卓亦凡捡起地上的枪一枪托砸倒另一个红巾军。
冷锋又捡起一片碎玻璃,拉着垂下的锁链荡过来,一下斩断了捆着老何的一条绳索。落地后肘击打倒旁边的红巾军,再斩断另一条绳索,一把抱住了将将欲倒的老何。
纳莎喊着:“去死吧!”以压倒性的体重把那个倒地的红巾军当了垫背。
解决掉车间内所有看守后,冷锋做着噤声的手势,悄悄打开了车间后门。
外面帕莎冲了进来,还有一堆武器装备在门口,两个工人迅速跑去抱了进来。
冷锋穿上了厚重的防弹衣,把枪一把一把地挂在自己身上。
老何正了正军帽,上前拿武器。
冷锋的动作停下了,关切地看着老何:“哥,撑得住吗?”
老何不屑地笑了一下:“比以前差远了。”
他们俩武装完毕,冷锋回头看到卓亦凡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冷锋走过去,卓亦凡目光中有种羞惭,又有种期待。冷锋递出一把枪,他似有点不敢相信地接过,然后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感激,一份决心。
老何递给他一把M1911,没有充气孔、螺丝钉和双层枪筒的那种。真枪在手里沉甸甸的,即使仿真枪做得再逼真,与真枪比起来,似乎仍缺少某种重量。
人命的重量。
老何望着冷锋:“这种仗,战狼会怎么打?”
冷锋望望老何又望望卓亦凡,眼里闪出自信的光芒。
~~~
留守的部队只有一个排,没有坦克也没有装甲车。清理后门和车间内部就去了1/3。
红巾军不足为惧,他们缺乏训练,如果不算战场经验,只论单兵技巧,连卓亦凡都可以胜过他们。
唯一棘手的是狙击手和打手。这里面又以狙击手为最难对付。不过,好在这边也有一个出色的狙击手。
冷锋手里没有趁手的狙击枪,只得拿着AK,从后窗爬出窗外,爬上车间顶,寻找雅典娜的身影。
他必须小心,毕竟手里的枪从火力到精度到视野都不如狙击枪,不过他的优势在于,他知道雅典娜,雅典娜不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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