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带来的痛苦使他在冷锋面前流露出了少有的情绪波动,这使他感到羞愧和不安。情绪的面具正如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从小他就知道,脱下这个面具就和脱下衣服裸露人前一样,不仅是不体面的,还是危险的,易受伤害的。他不知道,冷锋为什么就可以那么随便地表露自己真实的好恶,也许是因为冷锋所处的环境更简单吧。
“……斯塔克先生,您确实有理由不相信。因此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前往现场。按照时间推算,正好可以见证法律所规定的程序的执行。这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您意下如何?”身后传来冷锋镇定的声音。
托尼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以及非常正式的官方语气。他意识到,冷锋在刻意地把刚才的情绪转化为一种理性的质疑,从而尽量在淡化他的失态。冷锋比他以为的要敏锐的多。
他知道冷锋想帮忙给他戴回那个面具。
托尼·斯塔克平静地转过身,面对着国际刑警冷锋:“很好,我接受你的要求。”
***
“不,不可能。”
这次这句话是冷锋说的。
整个场地上,不仅没有人,而且连飞机的绝大部分钢板、零件,也被拆走了,几个S国饥民正在推着最后一个飞机轮子离开。正如非洲的动物死在草原上之后,无数的昆虫、秃鹫和鬃狗等食腐动物,会把它啃成一副空洞的骨架。
非洲确实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不过冷锋关心的不是飞机。
他奔到曾经拘留斯坦的地方,趴在地上观察。
“车轮印,脚印,这不止一个人的……有皮鞋印……走了……那里……”
他看了看表。很显然,有人提前执行了法律规定的程序。
托尼来到他身边:“从骨架看,飞机不像是斯塔克工业旗下的资产。”他顺着冷锋的目光,追逐着那道回去的车轮印。“追上去?”冷锋看了看他手上的绷带,没说话。
“你不用顾忌我,走吧。”托尼带头向车走去。
车轮印最终通向他们出发的S国市区,然后隐没在行人和牲口等各种脚印下,追踪不到了。
“还有一个人。”冷锋想起了Mbizi。然而Mbizi坚决否认了之前的事。
“Mbizi,为什么?”冷锋想起Mbizi当时的反应,那应该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愤怒,他是真心实意想杀了斯坦。
“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Mbizi将冷锋送到门口,准备关门时,严肃地说,“有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等在外面的托尼见到冷锋出来时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事态的发展。不过他还是问道:“怎么样?”
冷锋一拳砸在车盖上:“我失去了机会。”
“哦,我很遗憾。”托尼说,“不过我相信,还有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