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走向阳台和卫生间的方向,让他没想到的是,卫生间里居然还有一具尸体,那个尸体同样也是先尸变后被杀死的,是他的下铺宇宙战士。
这个整天跟他幻想着攻打哪一颗星球的优秀宇宙战士,大概是死前太渴了,居然将脑袋埋进了马桶里,他被击杀后的血液顺着马桶流进了下水道,因此卫生间和阳台此时看起来还算利索。
几分钟后,他再一次踏着满地的牙具、毛巾、盆子等生活用品走了出来,冥王站在门口,全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可谓是给足了他回忆和怀念的空间……
冥王以为他的怀旧要结束了,便想要转身离开,可谁知公丕庆却熟练地爬上了那张床;伴随着铁架床发出的一阵刺耳的“吱吖”声,冥王回过头来的时候,公丕庆就已经跪到了床上。
此时他的床铺已经被处理,木质的床板上只剩下了一个不算很厚的棉垫。
冥王看着这家伙小心翼翼地掀开棉垫,从棉垫和木板中间拿出来了一张工牌,因为被公丕庆“妥善保管”的缘故,工牌看起来很新,甚至连一点多余的灰尘都没有。
拿到工牌后,公丕庆熟练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冥王刚刚还在怀疑公丕庆一个病人怎么会有医生的工牌,直到公丕庆跳下来后他才发现,那居然是张月梅的工牌!
“走吧,怀念完了。”说完,公丕庆走出病房,轻轻给房间带上了门。
“你哪来的她的工牌?”冥王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还记得我把她带进处决场的那次么?”公丕庆问道。
“嗯。”
“我醒来的比她早,当时第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苏醒,我看她的工牌就放在床边,而且病房里也没别人,我就偷偷给她顺走了,后来她的血统觉醒之后,她变得好看了,因此也拥有了更加好看的工牌,这一个工牌我怕被人发现,就藏在了床垫底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看,虽然那时候乌漆麻黑也看不见什么,但只要能摸到这个工牌,心里就美滋滋的。”
公丕庆将自己曾经干的这些事全盘托出,没有任何隐瞒。
的确,他没什么要隐瞒的,虽然前后都是一个人,但他也的确不是曾经那个小精神病了。
只是让冥王没想到的是,公丕庆居然还“大大方方”地把那工牌递到了他的跟前,“喏,你看看。”
他轻轻接过手中的工牌,的确,上面的女生以冥王的审美来看的确只能用“相貌平平”来描述,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经过了公丕庆的帮忙觉醒血统之后,张月梅的模样也的确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完全就是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
只是可惜,这只白天鹅还没来得及拥抱自己辉煌的人生,便永远地陨落在了魔界那片已经化作虚空的土地上。
冥王点点头,将工牌递还给公丕庆,公丕庆将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内兜里,带着他走向来时的楼梯间。
“走吧,现在步入正轨了,看看这个黑暗爆发的地方,到底还能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吧。”公丕庆说完,踏入了楼梯间。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公丕庆前脚刚一踏入楼梯间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嘶吼声突然从医院的某个角落里爆开,他们俩的动作瞬间静止,那阵尖锐的嘶吼声沿着医院里的楼梯间和走廊结构在每一层中回响着,惊悚的气氛让他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直到回声完全散去后又过了十多秒的时间,公丕庆和冥王才敢喘了第一口气,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大写的不安,动作也因此更加小心了一些。
“这里地形太过复杂,刚才我没能锁定音源,你能找到么?”公丕庆第一时间问冥王。
按理来说,他自己的感官就足以锁定刚才的啸声所在了,但大概他的确是太过紧张了,因此没能成功锁定第一波声音传出时的音源,虽然他做不到但冥王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可冥王的回答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