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蜡烛就蜡烛吧,刚刚你也看见了,老大把那些蜡烛头收回去应该都是给自己用的,咱们这服务算是已经相当周到了。”冥王无奈地说道。
“我……没什么意见,我又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人……”公丕庆嘟嘟哝哝地说着,跟冥王一起朝着宿舍区的方向走去,路上还嘟囔着一些“早在极寒之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苦给吃了个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再一次回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虽然熟悉,但也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以前他们的个人寝室豪华程度丝毫不亚于五星级的个人公寓,但现在,仅仅是因为没电这一点就已经让他们这里变得跟个地下储藏室一样阴冷了。
公丕庆拿出来打开前方那扇铁门的钥匙,但也总有一种没有勇气去打开前面那扇门的感觉。
冥王的关门声将他从迟疑中惊醒,他终于还是将钥匙插进了锁孔中,伴随着故音般的开门声,他走进的却是一个让他倍感陌生的房间。
但当他闻到空气中那一缕浅淡的香气时,他瞬间恍然大悟,因为对他来说,房间的确还是那个房间,陌生的只是里面的一些细节;虽然他在生活中的确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但精神病一面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精神病一面的他在这里住着的时候,几乎全靠每天前来打扫的保洁人员帮他叠被子和打扫地面,但现在,他的房间像是被一个专业团队给整理过的一样,简直就是一尘不染。
可最让他震惊的,还是空气中那一缕熟悉的气味。
他永远都不会记错,那是张月梅最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同时他还看到,在他那像是用熨铁熨过般平整的床单上,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米黄色信封。
他有些惊讶,心想还能有谁在这里给他留下一封信。
带着偌大的疑惑,他锁死屋门,房间内顿时进入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想要从那个塑料袋里拿出一根蜡烛来点上,但在他还没来得及从那个塑料袋里摸到打火机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已经进入了夜视突变,这一下,连蜡烛也省了。
漆黑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信封被慢慢拆开时的声音。
“队长,先让我这么叫你,因为现在还是任务时间,我们还在魔界。”
当公丕庆看到信中第一行字的时候,他的手便像是控制不住那样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会记错,这样的字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它的确是出自那个女孩之手,可张月梅,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下这封信然后又放到他床上来的?
显然,能把他原本那猪窝一样的房间整理成这样,那人没少下功夫,但如果这封信真的是张月梅留给他的、这一切真的是张月梅做的,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公丕庆像是自己在骗自己一样,他强忍着内心之中的强烈悸动没有继续往下看,而是将自己任务开始之前的那段时间重新过了一遍,他基本可以确定,在他们的任务开始之前,张月梅不会有任何机会潜入到他寝室里来做这一切,而且就算是在任务开始那天,他也是和张月梅一起跳进的那扇通往魔界的传送门,张月梅也不会有机会去做这些……
终于,他在脑袋里怎么都没能把这个弯给绕出来,还是选择了继续看下去。
“我知道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很诧异,甚至会先放下后面的内容来猜猜这是谁写的,但我告诉你,你没有猜错,这的确是我写的,张月梅。”
这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般砸得公丕庆半天没缓过神来。
“其实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我通过镜像空间回来做到的,兴许以前的你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但现在的你真的很邋遢。”
“其实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的房间打扫好的,但关于这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耐心地看完这封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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