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两码事啦,不能混为一谈。”徐冬冬已经摆脱那个“刘忠华”的阴影了,照样好吃好睡,嘻嘻哈哈的,这种乐天派的性格很让颜昕伊羡慕,“再说那件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老惦记着也没个卵用,还不如就自我催眠,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那一声声“忘了吧”就像和尚念经,把颜昕伊逗得直笑。
徐冬冬自己却不笑,过了一会儿,她皱起了脸,“朵儿住院,吴菡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来排练了,你又总是那么忙,唉,你们这几个主力缺席,咱们的新剧怕是要难产了。”
“不会的,只要有你这个头号主力在,什么事情都能搞定。”颜昕伊对徐冬冬很有信心,“吴菡最近事情比较多,过段时间就好了,但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都怪那个林振宇,自己作死就算了,还把朵儿给坑惨了。”徐冬冬依旧怪罪林振宇,“朵儿要不是爱上了他,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话不能这么说,朵儿爱的就是一身正气的林振宇,为了揭露诈骗黑幕,明知危险重重,还是深入虎穴,最后付出生命,林振宇这种崇高的精神,是令人敬佩的。”颜昕伊为林振宇抱不平,“该死的是那些罪犯,不是林振宇,朵儿一定也不会怪他的。”
“好好好,不提林振宇了。”徐冬冬回避地说,“你赶紧把歌词写出来,然后找人谱曲,咱们动漫社就有几个会作曲的,还得再找个人演唱录歌。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朵儿了,她不但作曲很棒,唱歌也很好听,唉——”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再说话。
颜昕伊心念一动,“你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等我写好歌词,拿给朵儿看看,没准能触动她的灵感。”
“她那个样子……还能有灵感吗?”徐冬冬觉得希望渺茫。
“精神病人除了治疗,康复也是很重要的。据我所知,朵儿住的那家医院有专门的康复中心,十个康复室,每天都为病人安排了丰富多彩的活动。病情稳定的病人都可以去那里学习手工、唱歌、跳舞、瑜伽等,让他们通过完成适度的工作任务掌握各种技能,为康复后更好地回归日常生活,走入社会打好基础。”颜昕伊寻思着,朵儿原本就有很高的音乐天赋,她听过朵儿演唱自己写的情歌,缠绵动人,她有着非常丰富细腻的内心情感。只要是在病情稳定的时候,只要歌词能够打动她,相信还是可以激发她的创作灵感,如能唤醒她潜在的艺术天分,对她的康复是有好处的。
晚上颜昕伊回家已经10点多了,钟恪南还没有回。她洗过澡后,靠在床上,用微信和钟恪南的母亲余如珊以前的好朋友交谈。好友名叫程向阳,原来和余如珊在同一个单位,后来离开了歙县,现在生活在合肥。颜昕伊给他打电话说明来意后,程向阳非常客气有礼,他说自己正在忙,可以先加微信,等他有空的时候会和颜昕伊联系。
刚才程向阳发来了信息,告诉颜昕伊,余如珊的妹妹余璐青正好近期要回老家歙县,他会回老家看她,如果颜昕伊方便到歙县去一趟,等会面时间确定后,可以通知她,当面谈更加清楚,而且通过他们两个人的叙述,就可以基本还原当年的真相。
“真相和你所了解的完全不同。”程向朝阳在信息中说,“余如珊蒙冤受屈了这么多年,也该还她一个清白了。”
颜昕伊感到身体里蠢动着喜悦,还余如珊清白,说明钟恪南从父亲口中听说的母亲的“背叛”,并非事实了。
“余如珊现在在哪里?”她又问,如果能让钟恪南见到母亲,对于解开他的心结,会有更加直接的作用。
“她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程向阳回复。
颜昕伊注视着那一行信息,心中有些混乱,在混乱以外,还有种心痛的感觉。钟恪南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非常伤心难过,他虽然恨母亲抛弃自己,但心底还是渴望见到母亲的,这种渴望已经成空,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外面有响动传来,钟恪南回来了。颜昕伊暂时中止了对话,她打算等了解更多情况后,再跟他详谈。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得到他的支持。
等钟恪南洗完澡上床后,颜昕伊正想说叶明超的事,钟恪南先汇报他的调查结果:“我找到那两个进入望湖厅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