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死亡案例……”
“好了别说了。”他急忙制止,凑近她,暧昧咬耳朵:“下次我轻点,保证不会再让你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跑开了。
这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颜昕伊原来计划要做很多事情,可是因为天快亮才回来睡觉,本来就醒得晚,又在床上一耗费就是两个多小时,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只能先吃午饭,然后去医院看看吴菡,再和沈弘约见面的时间。钟恪南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两人到楼下一家餐馆用完午餐就分开了。
吴菡半靠在病床上,岳凯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和她说着什么。看到颜昕伊走进病房,岳凯元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
颜昕伊也礼貌的和岳凯元打了招呼,她不知道吴菡是怎么对岳凯元说的,暂时保持沉默。岳凯元也没有作声,倒是吴菡主动开口:“昨晚的事,我已经告诉师兄了。他认为我应该报警,你的意见呢?”
“如果你要报警,我当然支持。性侵受害者应该勇敢站出来为自己发声,不纵容,不沉默。”颜昕伊觑着吴菡的神色,“不过我看得出,你并不想报警,你有很深的顾虑。是因为盛柏亨,对吗?”
“是的,我知道你能懂我的心思。”吴菡苦涩地说,“我要是报警,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盛柏亨的未婚妻,被他的亲弟弟强了。这不光让他颜面扫地,也会让整个盛家蒙羞。我爱他,不想让他和他的家人陷入这样的境地。而且就算报警,这事传扬出去,外界肯定认为我是为了钱,主动引诱盛星辰,价钱没谈拢,才反告他强奸。这个世界,对被欺凌的弱小者充满恶意,尤其是对遭到性侵的女人。”
颜昕伊了然点头,“我能理解,也尊重你的意愿。”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个畜生?”岳凯元义愤不已。
“我还能怎么样呢,顶多就是让他赔钱。”吴菡一脸的心灰意冷,“可是赔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我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就算不报警,也得让盛星辰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岳凯元又心疼又无奈,“我知道你很清高,觉得谈钱太庸俗,太掉价。但是让他赔偿一笔精神损失费是理所应当的,我不得不提醒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盛柏亨还愿不愿意娶你,已经是个未知数。你也该为自己多打算,拿到了那笔赔偿费,至少给自己一个保障。不仅仅是物质保障,还能在你对抗生活挫折的时候给你勇气。如果你觉得拉不下脸面,我替你去和他谈判。”
“岳博士的话很有道理。”颜昕伊赞成让盛星辰赔偿精神损失费,“我也可以陪你去谈判,或者替你去谈判。”
吴菡眼光迷迷蒙蒙的投向了一片虚无,泪珠渐渐浸湿了睫毛。好半天,她那如水雾里的寒星的眼珠,才似电影里的慢镜头般,缓缓转动。“好吧,听你们的。”她语调幽幽,“还是让师兄替我去谈判,昕伊身份特殊,不宜出面。麻烦师兄先找柏亨商量,我相信,除了报警之外,其他的,他会站在我这边。”
“我大哥……今天有过来吗?”颜昕伊小心询问。
“下午来过。”吴菡半垂下长睫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装睡。师兄过来后,他才离开。”
岳凯元已经迫不及待地拨打了盛柏亨的手机号码,两人约定稍后在心理服务中心见面。
岳凯元要走时,颜昕伊说送送他,和他一起出了病房。
“岳博士,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正好有事请教。”颜昕伊是有意避开吴菡,“盛星辰说,他昨天上午到心理服务中心找过你,让你给他开导开导,有这回事吗?”
岳凯元点头说有,“他说自己追求的女人成了哥哥的未婚妻,心里头非常郁闷。心理咨询是一个缓慢而渐进的过程,他没有这个耐心,只想一次性搞定,坚决不愿意再来。我也不好勉强他,就听他发了一大通的牢骚,然后给他放了段音乐缓解不良情绪,又做了简单的心理疏导。后来他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就走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想通了,谁知道……”
“听音乐和心理疏导,是在催眠室进行吗?”颜昕伊试探性地问。
岳凯元微怔了一下,“是的,催眠室里面配备了专业音响设备,一般播放音乐都会在那里,整个环境也比较舒适,可以更好的接受音乐治疗。怎么问起这个?”
颜昕伊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盛星辰跟我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记得那晚在床上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在在吴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