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法?”
解南华点点头:“不错,表面看她是在用头发操控尸体,实际真正的机关在这根针上。”
说来也怪,针一拔出,王老头呻吟了一声,“哎呦哎呦”叫着。我急切地叫着:“王大爷。”
解南华擦擦嘴角的血:“先离开这里。他固魂未稳,还是生死一线,你现在叫他没用的。”
我弯下腰,一咬牙把王老头背在身上。解南华拿着包,我们一前一后出了这片林子。顺着羊肠山路来到外面的瞎子谷,脱离险境,我们这才长舒口气。
远路无轻担,更何况我还背着个大活人。我累的深一脚浅一脚,解南华要替下我,我摇摇头:“王老头对我有活命之恩,我多背他一段是应该的,等我实在撑不住,你再换我吧。”
解南华看我:“我大概知道解铃为什么要收你这个棒槌当徒弟了。”
我笑了笑:“等我和他学完本事的,看你还敢不敢叫我棒槌。”
解南华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爽朗的笑。我们正说着,解南华的电话来了,他做个手势示意休息一下,我气喘吁吁把王老头靠在树上。解南华接通电话。
他的手机扩音效果很好,加上树林里很静,里面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是王姨打过来的,她的声音很焦急:“南华,你和罗稻在一起吗?”
“是的。”解南华说。
“你们是在山里吧?”王姨说:“我刚才给你们两个打了好多电话都没通。”
刚才还在那片槐树林里,有法阵,信号完全被屏蔽。
“阿姨,我们在山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解南华道。
王姨说:“我托组织里的朋友找到了尔萨老大,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尔萨老大说这件事不让我们再继续追下去了……”
我竖起耳朵听着,解南华口气很平淡:“为什么?”
“尔萨老大告诉我,林法光背后那个凶手他知道是谁,情况很复杂,这里水很深,再往下追很可能牵扯到大人物。他说他会和那个人沟通,让我们两边都不要再生误会,再生事端,互相收手,这件事就此为止。”王姨说。
我站起来,凑过去说:“解铃呢?”
“解铃呢?”解南华问道。他随即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王姨道:“解铃……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懵了一下,随即狂喜,兴奋地什么都忘了,大声叫着:“解铃回来了!解铃回来了!”
“南华,让解铃和你说两句话?”王姨道。
解南华表情僵硬,嘴唇颤了颤:“算了。回去再说吧。”
一瞬间,我感觉寒风里的山林变得无比美好,心里乐开了花。解铃回来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这鬼地方阴霾压抑,人生地不熟的,我呆够了,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回家了。
“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啊~”我背着王老头也不觉得累了,情不自禁哼了两句。
解南华显得有些抑郁,他勉强笑笑:“解铃回来,你就这么高兴?”
“你们哥俩也是,”我太高兴了,也就没了顾忌:“有什么说不开的,互相跟仇人似的。”
解南华不喜欢这个话题,岔开说:“我说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和我交手时一触即逝,做事留了半分情面,原来是尔萨老大找她沟通过了。她可能就是为了试探试探我的身手。”
“尔萨老大是谁?”我问。
“我也没见过,他是隆城当地的龙头老大,负责整个组织的运转。”解南华郁郁地说:“事情虽然解决了,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得劲,一切来的太莫名其妙了。唉,也好,总算是解决了。我要订机票走了,公司还有一堆事。”
我本来想撮合撮合他们哥俩,后来想想自己这个份量,还是算了吧。我人微言轻,别捡根鸡毛当令箭,最后还惹人讨厌。
山路是真不好走,而且天色将晚,我和解南华轮流背着王老头。解南华这个人看似干瘦,身上的力气真是用不完,背着大活人走山路健步如飞。
他的法术路数和解铃完全不一样,感觉他的国术身手比解铃要强上很多。
后来王老头就干脆由他背着,我背着登山包,我们一路出山,傍晚时分终于回到了客栈。
刚一进门,王姨和叶凡已经等在门口,叶凡帮我把包接过来,王姨看着风尘仆仆的我们,眼圈有些发红:“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说。
话音刚落,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人。解南华和那个人四目相对,两人站在原地,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
下来的这个人,正是解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