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锅里流出很多大小不一的肿块么。混合在黑黑的半流质浆糊里,看上去特别恶心。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苦盆血降术?”铜锁问。
这个问题我是解答不了,赶紧合上盖子。那些流出来的东西没法收拾,也只能这样。我们从里屋退出,虚掩上门。
铜锁来到外面大门前,听了片刻,疑惑道:“脚步声在哪?”
王凯哆哆嗦嗦地说:“就在外面啊。我听得特别仔细,脚步声一步一步踩着楼梯,朝着这里走过来。”
铜锁没好气:“你听听,什么都没有。”
王凯吃惊地说:“奇怪,明明听见的。”
我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有些焦躁:“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铜锁和王凯就等我这句话。铜锁扭动门把手,推开外门,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出了门正要走,王凯却没有跟出来。铜锁回头催促:“赶紧走。”
王凯没有走出房间,而是一转身往里屋去。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王凯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去的方向正是右面那个古怪的卧室,铜锁刚要叫他,我低声道:“看看再说。”
王凯真就像和什么人在交谈,有说有笑的,慢慢走进房间。我们赶紧跟过去,王凯进了房间,开始沿着墙壁绕圈,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是不是让鬼迷住了?”铜锁压低声音说。
此时气氛有些诡异,满屋子都是那股子怪味。王凯像是精神分裂的患者,边走边笑,和看不见的人交流。
看到这种情形,我头皮有点发麻。铜锁走过去,在王凯身后重重一拍:“你干什么呢?”
王凯站在原地发愣,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又跟旁边看不见的人说了两句话。这次他说的话我们听清了,他说:“铜锁,刚才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铜锁道:“废话,那是我拍的。”
可王凯对他说的话不闻不问,像是根本听不见。他侧着脸听了听空气,然后又说:“铜锁,你说是鬼?不会吧。”
铜锁目瞪口呆:“我靠,他在和谁说话呢。”
我看出一点端倪,来到近前观察,说:“这小子肯定是让鬼迷了,进入一种幻境。他正在和幻境里的铜锁说话。”
铜锁吓了一大跳:“我靠,你别吓我,难道还有另外个我?”
王凯又侧着脸对另外一个方向说:“稻子,这下我们麻烦了,这栋楼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在王凯的幻境里不但有铜锁,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罗稻。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森森鬼气,我后脖子有点发凉。
我真是害怕了,架住王凯的胳膊,对铜锁说:“先把他弄出去再说。这间屋子太古怪。”
我和铜锁一边一个架着王凯,要往外走。
王凯不老实,开始挣扎,大声叫着:“铜锁,罗稻,救我!我怎么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但挣扎,他还有些歇斯底里,大声叫着:“放开我!你们是不是勾魂使者,千万别带我走啊,我还没活够,放开我。”
铜锁让他喊得脸色都变了,我厉声道:“别理他,先把他弄出去再说。”
我们两个架着他一直出了外门,等来到外面走廊,王凯突然捂着胸口叫了一声。他恍恍惚惚地擦擦眼,看着我们,傻愣半天,问道:“我在哪?”
我阴着脸说:“出去再说。”
等我们出了楼洞,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很阴,刮起了冷风。我们三个回到车里,好不容易才把这身寒气褪去。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凯脸色铁青,像是难以置信。他解开衣襟,把领子往下扒,我们清清楚楚看到在他的胸前,有一块略红的印记,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他慢慢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说:“这么说我真是让鬼迷了,刚才胸口一疼,我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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