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逼得去了?强弱那么明显,没人能够逼我。”顾鲲非常坚决。
马风:“免费也不是什么大罪,互联网最初的精神就是资源分享。网上我们做电商平台信息服务,不也是免费的,小马老弟做即时通讯聊天工具,不也是免费的?李大才子做搜索引擎,也是免费的,那不都从广告费上找补回来么?
小杨这一手虽然损了点,用强制购物换取弥合团费成本,但毕竟也算一条商业模式,账能算得过来,在其他同行眼里,那就是差不多的。您要逼死一切免费公司,我怕将来其他免费公司做大之后对您群起攻之——当然了,我知道您十年八年之内肯定也不怕那群小鱼小虾群起攻之。”
听到这儿,顾鲲终于意识到马风的担心、或者说两人之间认识的歧义在哪儿了。
顾鲲不由呵呵一笑:“说的不错,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也算是无则加勉,让我看出你究竟误会在哪儿了——这是好事,你这么了解我的人都会这么误会,可见国内大多数不那么了解我的互联网从业者,也会误会。
那就正好,今天我跟你把话说开了,你先憋在心里,有朝一日,这个事儿了了,你跟同行、圈子里朋友喝酒聊天吹牛的时候也好,聊天打屁的时候也好,帮我剖析辩白几句,我就算领你一个人情了。”
马风也微微认真了起来:“恭聆高论,这么说倒是我误会您的原则了?”
顾鲲:“当然是你误会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经营的是奢侈高端的生意,就仇恨一切廉价和免费的服务提供者,这是两码事。
我要干掉姓杨的,不是因为免费这事儿本身,而是他如何实现的免费。所以,你将来等这事儿过了,有机会一定要跟同行说清楚,免伤无辜,也免得无辜之人人人自危对我心存戒备。”
马风:“愿闻其详。”
顾鲲便伸出两根手指头,分辩道:“互联网的精神是分享,早期从业者都觉得资源分享和免费是很酷的事情,这个我不反对。而且互联网上很多生意,也都是不问消费者收钱的,这里面我们就要区分,他们凭什么不收钱。
第一种是靠技术优势,比如做搜索引擎——未来说不定还有做杀毒软件的,都可以直接软件免费用,但他们靠技术推送广告回本,这是成熟的商业模式,你的推送技术精准、算法高深,能回钱,我就服你。
第二种就卑劣一些了,那是靠盗板,这样的产业也很多,严格来说是吸血,不合法的,只是国家宽容,对早期互联网产业扶持为主。
而最后一种,就是完全的不正当竞争了,也就是说他靠补贴,或者别的类似于倾销价格战的办法,假装暂时能价格战挤死竞争对手,但实际上只是一种资本运作、营造一时的市值虚高、股市上圈钱。
相信你也了解贵国的反垄断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知道‘低于成本倾销’,尤其是‘以排除竞争对目的’这么干,是违法的。
换言之,我不是遇到免费狗就杀,我是要看的,你如果是靠科技进步,实现了成本爆降,未来你不用补贴不用烧钱不用偷梁换柱,也能真的持续免费、有走得通的商业模式,我钦佩你,还会当他是伟大的慈善者。
但是,如果一个人免费价格战也好、补贴烧钱也好,只是营造一时假象,那就没说的了,这铁定是……我得而诛之有什么问题么?”
后世比如那些哔哔打车也好,别的外卖团购也好,卖咖啡也好,价格战是正常的,但顾鲲判断对方是否是卑鄙的资本运作,就是一条标准:
你不是要免费么?你有种永久免费么?
你能跟周红衣做杀毒软件一样,永久免费扛得住,那就是正经正当的生意。说明“免费也并没有低于运营者的成本价”,是人家技术水平高超、用科技把成本压下来了,以至于使用成本几乎为零,再多人用也能坚持免费。
但是就特么免费几个月冲虚假的市场占有率,其实是烧钱烧完会扛不住免费的,那就说明是妥妥的非法资本奸狗。
就好比打车补贴也可以啊,某企业家要是有本事搞个新的低层能源科技歌名,让车的能耗几乎不要钱,再弄个自动驾驶技术方面的科技歌名,让驾驶员的人力成本降低到几乎为零,把司机这个职业都消灭了,那你来谈坐车不要钱,顾鲲绝对崇拜。
你没科技进步,靠烧钱算个屁啊。
科学家你来免费,顾鲲是心服口服的,让顾鲲给真.科学家跪下当狗,顾鲲也绝无二话,这个世界就该让真.科学家高人一等。
但资本贱种就不配享受科学家才能享有的待遇了。没科技,靠资本补贴的贱种,顾鲲绝对奉陪见一个踩死一个。
老子又不是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