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常见的。
但他们设计出一套机制,可以让创始人团队只是减少分红的份额,却不失去对公司决策的控制,那就是搞aB股、同股不同权。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矛盾,完全可以通过增同股不同权的aB股,让我有权分红更多、但不能干涉你。而且,我们甚至可以跟互联网公司一样,增加一些特定市场的推广效果对赌,为增资增股设置一道门槛,疗效好了才允许增股。”
这番话着实让乔治.阿玛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同股不同权的aB股方案,他听当然是听说过的,毕竟也是一家世界级的独立奢侈品牌公司老板,商业常识还是有的。
但是,因为奢侈业的业态关系,他对同股不同权也就仅限于知道个名字,以及望文生义的字面理解,别的就不知道了。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同股不同权的打法,居然可以从科技股向奢侈业转移。
顾鲲这是想干什么?他的脑洞也太大了吧。
关键是,这种思路,此前从来没有哪个奢侈业界的巨头肯如此慷慨,顾鲲这简直是进来砸烂一切既得利益的“鲶鱼效应”啊。
要是被伯纳德.阿诺特、弗朗索瓦.皮诺和约翰.鲁伯特知道顾鲲这么干,那哥仨还不恨死顾鲲。
所以,即使做了,顾鲲暂时也要对外保密。
好在阿玛尼不是上市公司,小股东股权也基本上集中了,只要顾鲲和乔治.阿玛尼本人达成一致,想封锁几年消息也是很轻松的。双方可以以秘密的补充协议形式增新股嘛。
“如果你确实能帮助阿玛尼成长,而且不干涉经营和设计,让你增资多分点财务性利益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要怎么界定你的贡献呢?说说看你的对赌意向吧。”乔治阿玛尼前所未有地松口了一个尺度。
顾鲲微微松了口气,表面上看起来依然很坦然地说:“很简单,比如,我会另外成立一家销售公司,你把亚太,或者至少是东亚、东南亚市场的经销权代理权完全独家授予那家销售公司。
然后,我们留个一年缓冲期,从明年开始算,赌上两年、三年,看看阿玛尼这个品牌在东亚和东南亚的销量以多少比例增长。如果比现有销售额过一定倍数,销售公司有权要求更低的进货价折扣,我也有权要求在阿玛尼增只分红不投票的新股。”
很显然,顾鲲是要赌未来几年,兰方的销售出货量、对华人市场的带货影响能力。之所以要从明年开始,也是因为兰方的高端购物场所如今都还在紧锣密鼓的建设期,即使建好了也要一段时间的缓冲和宣传、让华夏游客认识到其高端特性、形成口碑。
所以从2ooo年度开始对赌,是比较保险的。
如果乔治阿玛尼对赌得好,顾鲲还可以拿这个案例再去对古驰如法炮制。
相信那时候,阿诺特试图并购古驰的案子肯定已经闹得甚嚣尘上,古驰的老板肯定会邀请顾鲲这个白骑士来抵抗阿诺特那个门口的野蛮人的。
到时候一拍即合,岂不美哉。
乔治.阿玛尼想了想,内心对于顾鲲的提议也是理解的。
顾鲲是兰方人,南洋大豪,在其他市场话语权还是不太够的,不过在亚太地区,他的人气和宣传力量,肯定不容小视。
毕竟顾鲲还有一重“曾经的世界顶级巨星”身份在那儿,跟好莱坞不少人也认识、有交情。甚至阿玛尼之前都请过顾鲲软代言,在顾鲲还不那么有钱的时候。
如果顾鲲当了大股东,品牌宣传上火力全开,推广力度着实非同小可。
而且,做了大股东之后,为自己的牌子代言,就不存在掉逼格的问题了。马风天天为阿狸巴巴的各种生意代言,也没人鄙视他是广告狗呀。
阿玛尼只是还有最后一点忧虑:“顾,请你认真的告诉我,你觉得未来亚洲市场最大的增长点在于华人文化圈?你要知道,现在在华人文化圈,一年的出货量还不到曰本市场的十分之一,华夏的代理权价值,也不足曰本代理权的十分之一。”
然而,顾鲲对这个问题却是无比自信:
“那不过是昭和时代的余温罢了,我们要以展的眼光看问题,曰本人进入低欲望社会是免不了的,只有崛起中的国家、只有往父辈追溯大家都还是穷逼的国家,才有显摆的需求。如果贵族已经形成,阶级已经固化,你装不装别人都知道你是什么阶级,那还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
华夏文化圈也不会永远需要奢侈品的,等华人阶级也固化,爷爷那辈并不“都是穷人”的时候,华人也会不再渴求奢侈品的。
奢侈品就是用在那些“我爷爷跟你爷爷一样穷,这时我需要这个包包/手表来证明我跟你不是一样穷”的社会的。过了这个阶段之后,社会话术就会变成“我喜欢开桑塔纳不是因为我没钱,而是因为我习惯了,我三十年前就开桑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