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的笑是感激还是藐视,是憎恨还是期待她自己都很矛盾。她没有胃口吃餐桌上的油腻鸡蛋布袋和浓稠的豆沫粥,她想吃清稀的清谈的食物,打开冰箱又懒得动手,然后喝杯热水又接着滚在床上,不过喝杯水胃舒服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又进入梦乡。
小虎放学回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没动,就在想是不是灵云阿姨不喜欢他买的早餐。他虽然每天早晨会把早餐给灵云带回来,但灵云不是每天都会吃。他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屋里,胆怯而又勇敢的去敲灵云的屋门,听到灵云说门没锁你进来吧,他悄悄的走到灵云的床边,问灵云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灵云没有说话,觉得眼睛有些潮湿,但她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掉眼泪,尤其是小虎。小虎像似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她不喜欢吃外边小摊的食物,他要灵云在躺一会,他去做饭,虽然做不好,做些简单的清谈的还是可以的。灵云听到厨房哗哗的洗菜声和噼里啪啦哗的炒菜声她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让个小孩子给自己做饭,可小虎说他会做饭,之前爸爸喝酒喝多了,妈妈不在家都是他照顾爸爸。通常爸爸喝多酒妈妈都是会给爸爸做些清谈饭菜,多喝些蜂蜜水,爸爸就会舒服好多。他按照妈妈教会的做多了自然就会了。小虎的妈妈是位钢铁厂工人,工作性质是三班倒,假秀有时候十天半月还不到小虎家里来一趟,自然小虎自己就得学会做饭,自己上学,自己放学回家。妈妈夜班时他还得自己晚上睡觉,自己洗袜子洗内衣,他记得从上小学一年级妈妈就没有接送过他上下学,下雨下雪也是他自己想办法回家。她从学煮第一包方便面开始到现在能做简单的饭菜,至少不会饿着自己,有时候还能给爸爸妈妈做着吃。这个刚刚十三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内心却撑着一片蓝天。灵云又矛盾的不想再打搅小虎做饭,她坐在餐桌旁喝小虎给她兑好的蜂蜜水。她在想为什么小虎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清水白菜煮面条,看起来还真有食欲。灵云给小虎用烤箱烤只鸡腿,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一碗清汤面热量是不够的。这也许是她和小虎沟通最惬取的渠道。她想让小虎讲讲他的妈妈,小虎低着头不说话,灵云知道小虎在想什么,告诉小虎不用担心,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小虎抬起头用目光对视着灵云,灵云点点头,小虎这才放下顾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
“妈妈从小在农村长大,高中毕业后到钢厂做临时工,因为工作出色,后来转为合同制。妈妈虽然长得不是太漂亮,但她干净整洁,她虽然没有很高的文化,但她每天给自己固定的时间读书。妈妈说她文化层次低,不能用高层面的教育方式教育我,她会用中国的传统文化的教育方式来教育我。小时候妈妈看书我就在她身边看小人书,在长大一些,我就跟着妈妈读国学,读古诗。妈妈说不是现在的小孩子不懂事,都是被长辈惯坏了。妈妈还说我是个男孩子,必须要独立自爱,长大后才会有担当。有一次我在学校期中考试排列全校第一,开家长会要妈妈发言,要她讲讲教育孩子的方法,妈妈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能说谎,她说没有什么好方法,全靠孩子的自觉性,害得我们全校的同学回家都挨家长骂。妈妈还说世界上有两种妈妈,一种是溺爱你的妈妈,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至于你读了高中还不会坐公交车。还有一种妈妈引导你陪你共同成长,她教你做人教你做事,待你读高中时都会照顾家人和帮助更多的同学,妈妈就是后者。妈妈的厨艺特别棒什么都会做,爸爸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经常夸妈妈做的饭好吃,胜过一级大厨。”
灵云突然明白了假秀为什么会喜欢小虎的妈妈,一个那么不起眼的小市民却能给一个局级干部生孩子。两个人还悄悄的过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小虎的妈妈过世,这段感情或许会永远不会浮面。当假秀把小虎带到家并说明原因的时候,她的神经完全分裂了,身体也即将崩塌。一向走在人生巅峰的自己,一瞬间被这个孩子带到了低谷。她恨这个孩子,甚至想把他赶出家门。碍于面子,碍于假秀的地位,她不能这么做。同时她又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的,大人之间的事情管小孩子什么事,况且自己对一个不认识的孩子都会帮助,何况是假秀的亲骨肉,而且小虎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她毕竟是个凡人,做不到像圣人那样。她想努力的和小虎好好相处,不把小虎牵扯到她和假秀的感情中去。
耿桓逃到一个县级市,认识了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叫李桂花,认识几个字,小学一二年级的水平。有一双儿女已经成家,她也是个奶奶姥姥双重身份的人。老公是个生意人常年不在家,孩子们到城里打工,她一个人待在农村没什么意思,就学着生意人的样子到城里去学着做生意。她往旅行袋里放了几件衣服,挎包里装几个馒头,用矿泉水瓶子对着自来水龙头接瓶自来水,一双白色单口球鞋已经看不到底色,肉色的丝袜脚面上印满了地图,下身一条紫色的西裤,上身一件黄底带黑花的体恤因为出门慌张而穿反了,毛边朝外。鬓角两边别着小花卡,马尾辫的皮套上滴流着卡通片,戴上玻璃手镯玻璃戒指,洗把脸往脸上涂上防晒霜,感觉脸的确比平常白了许多,在涂上口红,这个五十三岁粗粗框框的女人,觉得自己相当完美,就点上一支大前门烟,用力抽上两口,然后锁上门离开了家。
在一个学校拆迁的项目上作为共同合作方,耿桓和李桂花在饭桌上认识了彼此。谈话中耿桓知道了李桂花的弟弟在中纪委任职,就开始对李桂花献殷勤,说好听的话、动人的话、献媚的话、恭维的话、让李桂花开心的话。女人永远是感性的动物,而不是理性的动物,永远喜欢甜言蜜语,相信甜言蜜语。这对于一个刚从农村走出来的中老年妇女那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李桂花觉得耿桓学识渊博,会体贴人,会关心人,好感在一层一层的增加。也认为这次出家门不管做成做不成生意,能认识耿桓就没白出来一趟。饭局后的当天晚上耿桓就打电话约李桂花,李桂花喜出望外,觉得耿桓那么个大人物能约她李桂花,真是她李桂花的福气。她不忘在打扮一番,其实她打扮还不如不打扮,不打扮还像个人,打扮后和妖魔没什么区别。李桂花的赴约让耿桓也喜出望外,一是可以通过李桂花利用她的弟弟给自己帮忙,另外他离开家已经好久了,又是在网逃犯,和家里以及他的王小芬都失去了联系,他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对这个女人下手即安全又可以得到帮助。他把李桂花约到西餐厅,李桂花哪吃过牛排喝过咖啡,耿桓手把手的教她用刀子和叉子,他故意把脸和她的脸贴的很近,好让她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心跳。他说他一生遇到无数个女人,可是从来没有像她这样教他如此深受震撼。从此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在内。他要她相信,他会给她幸福会让她一生开心的。李桂花虽然对耿桓的话有些听不懂,但她知道耿桓非常非常的喜欢她,她心里麻醉麻醉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辈分,好像回到了少女豆蔻的自己。红酒对酒瘾大的李桂花来说像似喝可乐,她让耿桓要了白酒,红酒加着白酒,李桂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行为。她属性把鞋脱掉,漏着两只被油污的脏水印成地图的袜子,毫无拘束的把双腿跪坐在沙发长凳上。这个从小就不受男人喜欢的敦实女人,得到了耿桓的认可和关爱,怎不心情澎湃。耿桓看李桂花已经酒醉不省人事,就把她抱到出租车上带到了自己的住所,李桂花搁到从前耿桓肯定会厌恶,但是现在对女性的渴望让他忘记了一切,他迫不及待的退掉李桂花的裤子,虽然有股醋酸味,但他还是像头野狮一样占有了李桂花。李桂花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多年没被男人碰过,还真有点触碰少女的感觉。李桂花被这头狮子折腾得死去活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原来会这么幸福。这时耿桓才想起来抱李桂花去冲洗,他抱着李桂花给她洗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又一次抱到床上,他喜欢听李桂花放浪而不受约束的声音。他让李桂花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床上.......一阵癫狂,李桂花只是在岛国电影上看到过这些动作,那里享受过如此待遇,她的尖叫声像似要把房顶上的瓦震下来。耿桓拥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没有达到像和李桂花的感觉那么激情满足和和谐。一瞬间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傻乎乎那么容易满足的女人。
李桂花被耿桓彻底征服,这个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的她,智商为负数,不过她从来也是个没有智商的人。她觉得耿桓就是她的天,耿桓就是放个屁她也觉得是香的。她想尽一切办法凑钱支柱耿桓谈生意,她自己舍不得吃穿让耿桓买名牌衣服和手表以及包包,谈生意要的是场面,是第一意识,所以外形很重要。耿桓也教会了李桂花怎么搭配衣服和收拾自己,告诉她防晒霜是不能直接涂抹脸上的,要抹一层保湿霜后再涂抹,这样才不伤皮肤。教她在什么场合遇到什么人该怎么说话。并要求她不抽烟喝酒甚至少抽烟喝酒。不抽烟喝酒对于李桂花来说那是会要她的命的,她一天两盒大前门,一瓶二锅头是必须的,察言观色的学说话和李桂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要她学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白费口舌。每次谈生意耿桓都会带上李桂花,因为耿桓没有什么底色可显摆,只好利用李桂花的弟弟做王牌。有时候李桂花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实在丢尽了脸面,他对李桂花的狂喜也再慢慢退色,但他不能丢掉这张王牌,李桂花对于他还有大大的利用价值。在恰当的时机他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全盘告诉了李桂花,并且说他现在没有正式的身份,不然他会风云再起,把生意做大做强。耿桓的话博取了李桂花母性的善良和同情心,当一个女人母性爆发时是比较强大的,她那种天然的会关心人,爱护人,心疼人无与伦比。李桂花托了一层层关系找人帮耿桓办了另外一个身份,从此耿桓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可以坐飞机,住酒店,来往某某个城市,再也不怕警察叔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