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父自杀,兰母受到极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只身一人离开老家,去了滨海城谋生。兰春花则跟着外公外婆度日,正值青春期,无拘无束的她便与周全黏糊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周全对“狗子”一知半解,他想摸摸深浅。便对兰春花说:“他们几时回滨海?”
“昨天说是今天,谁知道他们怎么定的呀?老天不放晴,估计他们等天好了再走吧!”
“今晚上请他们到咱们这里吃饭吧!”
“你傻呀!他们过来吃饭不得花钱啊!你有钱吗?你手里的钱可都是老娘的,是给你去办事的!”
“这……”
“不用这……这的,听我安排,想办法宰那两个老混蛋!你再睡会儿,我去他们那里看看!”
“好吧!”周全面对这样的女人,身上冷飕飕的。
时间不等人啊!周全只请了三天假,他要尽快给家人尤其是给林晓玉一个彻底的交代,至少是他自己认为的彻底!
老天不作美,雨一阵急一阵慢,下起来没头没尾。林晓玉待在招待所里无事可做,更是摆不脱挂记周全的思绪,心里乱糟糟的。林富和林娟娟受其影响,都不说话,大眼对小眼,干坐在床上。临近中午了,警卫班长才跑山来说:“林总来电话,让你们收拾好,一会儿过来车接你们。”
听到“动窝”,林富这才松了口气,只要把行李拿回来,有本书就不管老天如何,爱下几天下几天。
辛亏雨小了,他们不用雨具,小跑着到门外上了车。
陈伟业亲自开着BJ130,先到他的办公室,把林富的行李拿上,喊着栾芳一起,来到总公司附近的一家饭店,看样子他们都很熟悉,栾芳对服务员说:“你们忙其他的吧,这里我来!”
“小栾今天要好好表现表现?”陈伟业笑呵呵地说。
“陈经理,您这话说的,就像俺以前表现不好似的。”
“得!不玩嘴皮子!你先招呼他们坐下,我去看看潘总。”
栾芳领着林富进到房间。房间面积不大,装潢还算不错。墙面粉刷得雪白,对称挂着几张伟人像。中间是一张圆桌,花式吊灯悬在桌子上方,不知为啥,房间竟然没有窗户,大白天也必须开着灯,大功率灯泡给人的感觉很热情,幸亏不是三伏天。天棚四角的射灯不是一种颜色,灯光很柔和,使人的皮肤格外细腻,照得人马上漂亮了许多。
“你们随便坐!”
“别介!栾姐给安排座位吧,俺们都将是农村来的,不懂这些规矩,别弄出笑话来!”林富拉起主陪(客)位上坐下的林娟娟。
“你这小鬼精!不懂?咋还说这话?”
“书上说的!”
“啥书还讲这个?”
“《礼记》”
“啥?”
“《礼记》!”林富重复。
“你给讲讲吧!”栾芳说。
“俺可讲不了!你抽空自己看吧!《礼记》是古代一部重要制度书籍,儒家经典著作之一,共49篇,俺也是一知半解的!”
林富瞎卖弄学问:唱戏腿抽筋——差点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