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母可是个地地道道地社会“油子”,还是特别智慧的那种。她冥冥觉得从周全的眼里读到什么。
兰母在黄港汽车站候车室里闭目养神,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左右着她,不得不竭力地回忆、分析周全眼睛深处暗藏那层东西。
“不好!花儿有危险!”她顾不上退掉汽车票,跑出汽车站,租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急匆匆向兰春花的出租房赶来。当远远地看到兰春花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巷口时,她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回滨海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已经发车,她不想再去兰春花那里凑热闹了,打算在火车周围随便找个饭馆,吃点饭去旅社开房休息。
饭馆里没几个顾客,兰母找到一个角落,要来菜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大妹子,你还认识我吗?”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搭腔。
“你是!……”
“在城市混的日子长了,眼眶子变高了?我!狗子!”
“唉吆来!您看俺这眼神儿,不是俺眼眶子高了,是你‘狗子’老兄穿着这身行头,俺不敢认啊!来来,快坐,一起喝一杯!”
“好好!正好我没啥事!老板!加俩菜!”叫狗子的男人很豪爽。
“狗子,啥时候出来的?”兰母压低声音说。
“嗨!一年了,在老家没法呆了,来黄港混口饭吃。怎么?妹子不再滨海那边了?”
“来办点事,晚了,没车了啦!”
“不对呀!妹子!按这样说,你应该在汽车站附近呀!跑到火车站周围干嘛?不会是来干活的吧!”
“你真是鬼灵头,啥事都满不了你!”兰母解释说:“闺女和她男朋友在这边,最近闹矛盾,俺过来看看,现在又好上一个了。真是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仗不记仇,白天打破腚,晚上睡一头,没等俺消气,他们又好上了!”
“哈哈!那还不在一起团圆?今天可是中秋节啊!跑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这话说的,不在这里喝酒,哪能撞见狗子哥啊?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呀?”兰母故意岔开话题。
“哈哈!不得十几年?”
“现在还没成的家?”
“成个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老婆孩子多不省心?我才不去费那些事!”
……
“狗子”主动结了帐,晃晃悠悠地走出饭馆,“妹子不嫌弃的话,改天来黄港的时候,抽空到我哪儿玩,你狗子哥没啥,酒肉管饱!”
“你不住旅馆呀!”
“哪有那么多钱住旅馆,我在前边租的房!”
“嗨!狗子哥,干嘛还改天呀,选日不如撞日,今个就去你那儿,咱们叙叙旧!”兰母本色出演了。
“不去女儿那里啊!”
“去人家那里不碍事啊!”
“那感情好!走!前面不远!”
没想到“狗子”租的房子竟然与兰春花一户之隔,兰母从门缝望了望兰春花院子里的自行车,知道周全没走,她脸上露出狰狞地一笑,更加恶毒肮脏的事情即将降临在周全的身上。
周全推开兰春花,起身穿好衣服,在屋子里抹黑找着什么。
“找啥?”
“烟!”
“你不会抽烟,找烟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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