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
“木兰无长兄嘛,只有一个姐姐,你也是!”林富说。
“别胡说八道了,背过了没有?明天小程姐检查,背不过挨罚!”林娟娟警告他说。
“我怎么不知道有‘罚’的事?怎么罚?”林富觉得林娟娟撒谎。
“明天小程姐会告诉你的”。
“行吧,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回去困觉了!”林富伸了个懒腰说。
林娟娟送林富出了院门说:“睡前再想几遍,明早一定能背过!”
“知道啦!你回去吧!”
林娟娟站在门外,默默地目送林富进了自己的家门。
迎接林富回家的是三只小羊羔。
林国把旧的褥子铺在自己睡觉的一边,新褥子叠着放在炕头上。林富暗自一乐:嘿嘿!这家伙,挺自觉的!
炕头墙壁上挂着一盏用小玻璃瓶自制的煤油灯,林国垫着枕头倚坐在炕头上,手里捧着一本很厚的书,书里不知道描写了什么,乐的他咧着嘴直笑。
“湿不湿?换上吧!”林富指指褥子。
这哥俩一辈子沟通都是简单、直接、明了。
“不用,你困吧!”
林富躺下,默诵起《木兰诗》。
“不错!还没忘,虽然做不到倒背如流,也是个滚瓜烂熟!应该能应付过去了……”林富自以为是地想着。
鸡刚叫二遍,林国就起来穿好衣服,抓了一块玉米饼,抱起刘叔的雨衣,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匆匆出门的走了。他要步行七八里,必须赶到农场的早班时间。
我的娘!林富无意间伸了伸腿,差一点点叫了出来。
“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上天为啥安排了这么哥哥!”林富直接无语了!
真后悔捕了那么多的鱼。没有鱼就没有鱼汤,没有鱼汤就没有这片“沼泽”!
林富起来立马蹦起来,掀开林国的被子,“卧槽!”如同刚冲水里捞出一样,林富赶紧把被子抱到旁边,生怕把被子连带湿了。
“真是骚透了!”林富无奈摇摇头,他想一只手把褥子提着出去,力气太小了提不动,咧嘴呲牙地抱着湿褥子,放到兔子窝顶上,估计这次需要麻烦大姐拆洗了。
林国尿床,已经很久了。一两岁的时候都觉得很正,五六岁的时候不频繁,也归属正常范围。但是到了十岁以上,还是经常尿床,就是不正常了。因为尿床,曾经挨过母亲的打。每次挨揍,他总是:不逃跑、不哭闹,不辩解,神情静如水,话不多一句。
林国的父母曾经怀疑,这是什么毛病造成的,带着他到多家医院检查,结果都一样:没毛病!久而久之,尿床这事就听之任之啦!只是经常提醒林国晚上少喝水,少吃稀饭之类的。
林富问过林国:“晚上有尿憋不醒?”
把他吞吞吐吐回答的意思总结出来是:梦中是在厕所里畅酣淋漓,快结束了,人也醒了,事也结束了!
唉!没办法,林国他肯定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