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把一捆棉被砸在陆涛脑袋上,倒了些热茶“咚咚”灌了一碗。
“哈——”邵乐满意地咂嘴,“真他马爽!你这帮手下训的不错,我在海滩的时候才几分钟就发现我这个可疑人物,专业素质不是一般的过硬。”
“这你可就错了,”陆涛也灌了一碗茶水,“明天带你去看点儿新东西,保证你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啥玩意儿让你得意成这样儿?”邵乐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陆涛神秘地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艹!麻痹的我最讨厌猜谜了!”邵乐笑骂道。
俩人又是一阵打骂,一人扯了一条被,缩成个棉花球儿。
临睡前——
“教官,”陆涛突然扭捏起来,“你跟童忆梅——是不是有点儿过节,哪天我说合说合,也省得将来见着生份。”
“呀嗬?”邵乐支起上半身看桌子那边,“咋回事儿?现在是什么情况?浪子回头啦?”
“过了一月份生日我就三十五啦,”陆涛叹气,“玩儿累了,在一次商务会谈的时候看到小童,突然就想安定了,接触了几次,觉得比那些老在场面上混的干净,也没什么歪心思、坏心眼儿,家里也认可,正好就她了。”
“好,安定好啊……”邵乐又躺了回去,看着竹楼的顶棚,“不用太在意我,我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玩意儿把什么都当成理所应当,就好像别人帮他们是应当应份的,当初不是因为这脾气我能让你们受那么大罪?我不知道巴结好你们这帮祖宗对我有好处?”
“呵呵,那可不,”陆涛突然吃吃地笑,“现在我妹妹提起你腿肚子还哆嗦呢,从小到大除了我小姑没人治得了她,现在又多了一个你,后来只要治不住她我就威胁她把你找来,每回都好使。”
“呵呵呵……”邵乐也笑,“那个小辣椒,她还好吗?”
“去法国啦,”陆涛说,“在那边大使馆做三秘。”
“那岂不是——”邵乐酒一下醒了一半,压低声音,“那不是情报工作吗?随时掉脑袋的事儿呀,你家老爷子舍得?”
“唉,她想去,谁拦得住,”陆涛长叹,“那丫头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现在也不是以前啦,一个电话说咋地就咋地,好在听说做的还不错,顺风顺水的。”
“瞎胡闹,”邵乐直摇头,“情报战线哪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等看出水花儿来,早就暗流汹涌了,渣儿都不会剩下的。”
“管不了,管不了,”陆涛直摆手,“女大不中留,管不了喽!”
“是啊,都长大了,”邵乐想想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儿了,总归是好事。”
“刘静教官的事儿——”陆涛突然提起一个名字让邵乐心里一震。
“别说了,睡觉吧,”邵乐打断他,把棉被一裹,头转到另一边。
“别难过了,将士难免阵前亡……”陆涛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听到邵乐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长叹一声,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邵乐没睡,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闪亮,好久才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在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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