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话未说完,忽地戛然而止,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诧异。
只见眼前竟伫立着一名绝美的少女,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精致的瓷盅内隐隐散发着一股香甜之气。
这少女眉目如画,身材娇小玲珑,外罩一件轻薄的纱衣,里边的绣兰抹胸清晰可见,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少女髻,如墨般的长发直垂腰际。
“任门主真是好大的脾气哩!”
少女娇艳的脸蛋上满是甜美的笑容。
她俏生生的望着任以诚的,貌似责怪的言语,听起来却是格外的亲切。
那模样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而她的声音,也跟刚才那名丫鬟截然不同。
“你是林仙儿?”
任以诚已猜出了少女的身份,拥有这般容貌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个丫鬟。
谁会舍得让这样的美人去伺候别人?
少女歉然道:“先前是仙儿礼数不周,还望门主不要见怪。
似门主这般英雄人物,仙儿早该亲自前来拜访才是。”
任以诚呵呵一笑道:“林姑娘过誉了,任某何德何能。”
林仙儿嫣然道:“门主何必自谦,一年前的长街之上,门主魔刀一出,就连小李飞刀也黯然失色,那等绝世风采,仙儿此生难忘。”
任以诚讶然道:“怎么,原来当日林姑娘竟也在场?”
林仙儿道:“门主难道忘了,当日的花轿可不只一顶。”
“原来林姑娘就是李兄的新娘。”任以诚面露恍然之色。
时隔许久,再加上当时面对着蓄势待发的小李飞刀,任以诚根本无暇他顾另一顶轿子里的人是谁。
林仙儿闻言,轻叹一声,幽幽道:“门主当时的心思只怕都放在了林诗音的身上,又怎会将仙儿放在眼中。”
任以诚心道这话我可没法儿接,旋即拱手道:“既是如此,李兄年长我几岁,任某该称姑娘一声嫂夫人才是。”
“门主说笑了,仙儿这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探花郎的法眼,李探花早在离家之前便一纸休书将我休了。
不然,我又如何敢许下谁除了杨花盗,便嫁给谁的誓愿。”
林仙儿自嘲一笑,眉宇间带着的那几分哀怨,简直能勾魂夺魄,只奈何她遇到了心如止水的任以诚。
“那不知姑娘夤夜前来,找任某有何要事?”
任以诚着实有些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总不可能是对方馋自己的身子了吧。
林仙儿没有回答,而是笑道:“难道门主打算让我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外吗?这样恐怕有违待客之道。”
她抬了抬手中的托盘,接着道:“而且,若是再这么站下去,我的手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任以诚闻言,眉头一挑,想了想,随即让开了身子。
“是任某怠慢了,姑娘请进。”
进得屋中。
林仙儿放下了手里的托盘,将那瓷盅递到了任以诚面前,柔声道:“这是我亲手煮的莲子羹,很甜的。”
任以诚笑了笑,一脸诚恳道:“承蒙姑娘美意,只是任某素来没有吃消夜的习惯。
况且,这么晚了还吃甜食,非但对牙齿不好,还容易变胖。”
林仙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门主真会说笑,这莲子羹要趁热才好喝的。”
任以诚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唉!”
林仙儿幽幽一叹,不着痕迹的坐到了任以诚身旁,嗔怪道:“门主也曾冲冠一怒,甘为红颜拔刀。
今日却怎地如此不解风情,要拒绝仙儿的一片心意?”
任以诚看着媚眼如丝的林仙儿,对方的身上有股诱人的幽香,正在不断往他鼻子里钻。
沉默了一下。
任以诚突然双眼一眯,似笑非笑道:“你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