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开开门,是我。”
甘始将门打开,问道“什么事情?”
甄俨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打听清楚了,现在只有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和骑都尉沮授劝韩使君不要让出冀州,李厉还为此受了伤呢。”
甘始眼睛一闭,伸出手一顿掐算,然后说道“沮授已经投靠了袁绍,不可信了。”
“啊?真的吗?不可能吧?”
“哼!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真假,如今忠心于韩使君的,只有那耿武、闵纯二人,你先去见耿武,如此如此便可。”
甄俨一脸不确定的看着甘始,甘始挥袖道“速去速去,休要误了大事!”
“诺!”
这边,袁绍看着清水河上的船队,脸色微妙。
只见船队上,旌旗遍布,鼓声震天,赵浮坐在船头,斜眼看着袁绍。
“明公,这最少有万人啊。”颜良目测了一下说道。
“明公,这是田丰先生的信。”这时,有军士拿了一封信递给袁绍。
袁绍打开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左右说道“赵浮等人,不知天数,无碍无碍,吾等继续前往邺城,让赵浮等人知道,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众人见袁绍如此,虽然不知道田丰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但也放下了心,士气也为之一振。
赵浮到了邺城,急忙来见韩馥,对韩馥说道“明公,吾等刚刚路过了袁绍的兵马,他们的兵马虽然多,但士气低落,我们可以一战啊!我最少能抵挡住他半月,到了那时,他的兵马就会因为缺少粮草,自行崩溃了!”
韩馥已经厌烦了这样的说法,挥袖道“我已经让吾儿携带州牧大印去迎袁公了,你们无需多说。”
“什么???”赵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韩馥,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在何处。
韩馥见赵浮这样,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一个壮汉咚咚咚的闯了进来。
“使君在哪?使君在哪?”
韩馥一看,是自己的心腹爱将潘凤。
“梧山,你怎么来了?”
“使君,听说那袁绍逼你让位,我已经带了兵马来了,我非要帮你杀了袁绍不可!”潘凤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他本来是颍川的一樵夫,是韩馥一手提拔他到了今天,在他心里,韩馥才是天下第一明主,那袁绍算个屁啊!
“我已经让然儿带着州牧大印去迎袁公了,让出冀州,乃我心甘情愿之举,你不必多说了。”
潘凤抓了抓脑袋,想了想,然后拍着胸口说道“如果使君不当州牧了,那我潘凤也就不当将军了,我就当使君的一看家护院的鹰犬就行!”
“梧山,你是我冀州上将,怎么...”
“什么上将不上将的,还不是使君你给的,你都不在了,我才不愿意捧袁绍的臭脚!”
潘凤的话让边上赵浮点了点头,赵浮对韩馥说道“韩使君,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和潘将军一样,不愿意去捧袁绍的臭脚,今日别过,希望他日有缘再见!”
说着,赵浮将随身的印章放在地上,对韩馥施了个大礼,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地上的印章和一滴泪渍。
当日,随着韩馥已经让其子韩然去迎袁绍的消息传开,州府有三四十名官员挂印离去。
管你是不是四世三公,如此欺人,又怎能令我等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