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举办花御节庆典此事早就传播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
当天晚上,王宫中灯火通明的时候,王城中许多民众也是彻夜难眠,期待着他们新王妃的诞生。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兴致勃勃地打探花御节庆典的结果,然后,就得到了一个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消息。
王城中的民众一开始都很错愕,但是很快就想通了。
伽尔兰王的那个要求乍一看很荒谬,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没毛病。
别说君王,就算是他们这些普通平民,娶妻也不想娶个比自己丑的啊。
所以伽尔兰王要求王妃比自己好看,似乎也……很正常?
普通人都这么想,那么对于那些阿芙朵弥尔的崇拜者们来说,伽尔兰王的这一要求完全是理所当然啊。
至于那些集体落选的贵女们,也没人说她们闲话,甚至还有些同情她们。
就这样,花御节庆典,轰轰烈烈地召开,然后又轰轰烈烈地结束了。
没能得逞的大臣们郁闷不已,反而是民众们对之津津乐道。
甚至还有不少的吟游诗人兴致勃勃地在王城中四处打探庆典上的详细经过,然后将此事改编成故事或者是诗歌,传唱了出去。
自此之后,这句话不止是在亚伦兰狄斯之中流传,更是传到了国外,最终使得整个大陆都人尽皆知。
甚至于,还通过诗歌以及各种记录一直流传到后世,引起后人对伽尔兰王姿容的种种猜测。
也不知道……如果伽尔兰得知他的做fahui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以至于后人皆知,会不会后悔这么做。
…………
……想必是悔之不及。
………………
以后的事姑且无论,反正现在在王宫中造成的影响也不小。
女官长到是没说什么,只是在第二天早上看着伽尔兰笑了好久,笑得伽尔兰脸都红透了。
直到伽尔兰都快要对她发小脾气了,塔普提才堪堪收敛住了笑意。
而另外一边,临时有事没去庆典的歇牧尔得知之后自然是气得够呛。
整整一个星期,他每次见伽尔兰的时候都黑着脸没个好脸色,话里话外都夹qiang带棒,只差没有横眉冷眼了。
左司相亦是如此,每次廷议都会用郁闷的眼神盯着伽尔兰不放。
盯就盯吧,反正也没损失。
伽尔兰如此想着。
不管怎样,近来歇牧尔以及左司相等一众大臣在催促他结婚这件事上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一转眼,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转瞬即过,这件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终于也逐渐淡了下去。
这一日傍晚时分,赫伊莫斯走进伽尔兰的行宫时,恰好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蓝眸少年肩上佩戴着象征着骑士长阶位的狮子徽章,在看到赫伊莫斯时,停下脚步,躬身行礼。
少年面容冷冷淡淡的,几乎没什么表情,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赫伊莫斯瞥诺维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淡漠地点了下头,就径直从诺维身前走过。
到是诺维在赫伊莫斯走后,望着赫伊莫斯的背影出了会儿神。
他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然后就很不愉快地皱眉快步离开了。
差好大一截。
比赫伊莫斯矮了一大截的少年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悻悻然地想着。
他现在都还没伽尔兰王高,更别说和这位比……
没关系。
诺维在心里暗暗想着。
他才十五,还能长。以后多吃点,多锻炼,一定能赶上那个人。
诺维如此安慰着自己,殊不知,行宫里的伽尔兰的郁闷不比他少。
眼看着当初那个小小的孩子的个头一下子就窜上来,才十五岁就差不多一米七,恐怕再过一年就能追上他。
到时候,他身边唯一比他矮的男性,恐怕就只有依然圆滚滚的塔尔一人了。
伽尔兰此刻非常庆幸自己当初选中了塔尔做伴读。
看着走进来的赫伊莫斯,将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伽尔兰突然有点不爽。
其实,他也不算矮,个子和一般人差不多。只是身边围着的一圈人都一个塞一个的高大,才衬得他小了一号。
尤其是赫伊莫斯这家伙……唔,粗略估算的话,差不多能有一米九五?
“怎么了?”
一进房间就看见伽尔兰对自己打量个不停,赫伊莫斯疑惑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未免长得太高了。”
伽尔兰有点生气。
在赫伊莫斯面前从来都是被惯着宠着的他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这点突然升起的小脾气直接冲赫伊莫斯发了出来——坐在青石台软垫上的他抬起右脚就朝着赫伊莫斯的大腿踹了一下。
赫伊莫斯没躲,让伽尔兰踹了自己一下。
但是,也不是白挨了这么一下,他趁着对方的脚还没缩回去的时候,伸手一把抓住了伽尔兰的脚踝。
因为送走诺维之后,伽尔兰就打算靠在石台软垫上小憩一下,所以是赤着脚的。
此刻就这么被赫伊莫斯一把抓住了。
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赫伊莫斯的手,挑眉看着赫伊莫斯,一副‘难道你还敢还手不成’的傲娇表情。
伽尔兰这种带着点蛮不讲理神色的小傲娇模样,恐怕也只有赫伊莫斯一人看得到。
赫伊莫斯笑了一下,对着向自己挑眉示威的伽尔兰,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抓着手中的脚踝将伽尔兰整个人向自己拖过来。
伽尔兰本是坐着的,被这么一拖,身子顿时滑下去大半,他反射性地双手按在石台上稳住身体,另一只脚赶紧踩在石台边缘抵住向下的滑力。
而抓着他脚踝的那个家伙竟是趁着这个机会一低头,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伽尔兰本能地又是一脚踹过去,抓着他脚踝的那只手却反应极快地松开了,避开他这一脚。
抓住机会,赫伊莫斯期身而上,直接俯身压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伽尔兰被抵在青石台上,这姿势使不出力,赫伊莫斯又嵌在他双腿之间,让他根本无法挣扎,他只能用手攥紧了赫伊莫斯的手臂。
一吻之后,两人分开。
伽尔兰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地往旁边看。
房间里空无一人,门也关上了,等候在门外服侍的侍女侍从们都不在,想来是塔普提看到赫伊莫斯进来,就直接喝令众人退下了。
伽尔兰这才松了口气,抬眸瞪了赫伊莫斯一眼。
这一瞪眼,却是惹得那个压制住他的家伙又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次比之前的吻狠了许多,也久了很多,直到伽尔兰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使劲拽着赫伊莫斯的衣袖,才终于被放过。
白皙的颊泛红着,伽尔兰躺在石台软垫上,头枕在赫伊莫斯的腿上,还在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赫伊莫斯靠着坐着,一手握着伽尔兰的手,十指交缠,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着从他膝上散落下去的金发。
他的手指探入浓密的金发中,抓起一缕金发,抬起手放在唇边。
微眯起的金红色眼眸注视着伽尔兰,映着从窗口照进来的晚霞,眼角透出一抹诱惑之色。
“我今晚留在这里……好吗?”
他低下头,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但是凑到伽尔兰耳边发出温热的吐息的唇角却是上扬着的。
那声音刻意带上一点旖旎的色调,听得伽尔兰刚刚平复下来的颊一下又涨红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赫伊莫斯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来,赫伊莫斯时不时地会在他的行宫中留宿。
要说夜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那是不可能的,想也知道这个跟狼一样的家伙根本不可能会放过眼前的肉。
但是,赫伊莫斯一直谨守着那一天诺言,无论到怎样的地步,只要自己一表露出抗拒之色,赫伊莫斯就会马上停下来,绝不会再继续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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