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地教君骨髓枯!”
早已习惯了被这个闺蜜轻薄,原是离阳郡主的紫衣女子姬离阳板着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要的大才军师,在陇南杀了五个官差,被裴先正拿下狱了。”
“为了一面之缘的秀才杀官差,他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白飞飞莞尔一笑:“我不相信他那种人,会甘心是束手就擒,他肯定准备了后手,还有其他消息么!”
“有!”
姬离阳蹙眉道:“现在陇南在流传一些流言……”
“什么!”
白飞飞一怔,半响磨牙道:“我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他脑子究竟怎么长的,竟能想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计策,真的是天马行空啊!”
紫衣女子姬离阳道:“但我看光凭这些流言未必能扳倒裴先正!”
“光是这点流言,自然是不行的!”
白飞飞莞尔一笑:“但他那个人多智近妖,怎会出招只出一半呢,肯定还有后招未发,我们等着就是了!”
姬离阳蹙眉:“我们什么也不做么?”
“你想为他做什么,不是爱少帅么,这么快变心了!”
白飞飞你捏着姬离阳尖尖下巴:“小离阳,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小骚蹄子好花心哦!”
“你别胡说!”
姬离阳俏脸羞怒:“他是武陵的朋友,遇到事情了,我自然想帮他。”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美人,本公子知道你不骚!”
白飞飞促狭一笑:“帮他就帮他吧,他这个布局虽然不错,但范围实在太小,咱们帮他扩大一点!”
……
州城,李家!
“相公、相公!”
一身白衣、身姿窈窕的李诗涵,犹如一个美少女,斜依在窗前,但俏脸消瘦,美眸暗淡无神!
这些天,她收到了夫君的三封信,每一封都让他心如刀割!
初始,她有些怀疑这些信,可能不是夫君写的!
但一封封下来,字迹又一样,让她渐渐动摇了!
夫君又变回从前,要抛弃她了么!
若非回去不易,她现在就回富县,问一个明白!
她感觉夫君应该不会这样做!
“诗函!”
突然,李家大嫂走进来,满脸愤慨中藏着一抹欢喜:“衙门传来消息,那个杀千刀在,在叶家村借宿时,见人家秀才媳妇漂亮,糟蹋了人家媳妇不说,还杀了人家一家五口,有五个官差去拿他,也被他带帮凶杀掉,现在陇南府衙抓住了!”
原本,她不停假借王渊名义,给小姑子李诗涵写信。
想要拆散两人,可李诗涵一直不信,一直在等待。
如今好了,陇南传来这消息,直接让她欣喜若狂!
那小子做了这等事,诗函肯定不能接受,正好一拍两散!
正好可把这诗函嫁给巡抚家公子做偏方。
顺带着也能将公爹拉入右相阵营,抱上那根粗大腿。
“什么!”
李诗涵怔怔半响,泪水涌了出来,猛烈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相公会这样,你骗我的!”
现在的相公早改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事情。
他觉不相信相公见色起意,杀了借宿的秀才一家!
至于杀官差,以相公现在性情,可能会做的出来!
但也必定事出有因!
李家大嫂一阵言辞:“诗函,我骗你做什么,那是你大哥官府看的官文!”
“相公在大王庄,怎么去了陇南杀人,这里面有问题!”
李诗涵起身摇头:“这里一定有问题,我要去陇南见相公,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家大嫂脸色一变:“诗函,你疯了么,杀官差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回去要跟他一块死么?”
李诗涵抹泪仰头:“既然真要死,我也要和相公死一块,我不相信他做了这些事情,我要去见相公!”
“你!”
李家大嫂蹙眉,只觉这个小姑子,有些无可救药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个时候,不撇清关系自立,还要同生共死,脑子有病!
……
“余囚陇南、坐一土室。室广八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上则为山岳、下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陇南牢狱,一间单独牢房,王渊铺开宣纸,提笔写起了‘正气歌’,有些体会文相当年被囚之心了。
哐当!
不多久,牢门打开了,牢头提着食盒走进来陪笑道:“渊公子,坐牢做到你这个分上,也是没有谁了!”
别的囚犯被关进来,都是愁眉苦脸,要么喊屈喊怨!
这个渊公子倒好,进来五天除了站桩、练拳、写字外,就是倒头呼呼大睡,没有一点的紧张!
还有知府大人、郡望吕家都吩咐,不能让他在牢里受了委屈!
是以,每顿八菜四汤的伺候着,比很多人在外边吃的都好!
“辛苦了!”
王渊收起笔墨,对着八菜四汤,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这些天,他在牢里站桩练拳,每天消耗都很大!
吃的也不少!
咕噜,咕噜……
不远处牢房里,许多囚犯看着王渊吃喝,忍不住流出口水!
许多人双眼冒光看着!
眼看王渊吃完,八菜四汤还剩下一小半,对面囚犯用衣衫撕成的绳索一抖,落在了一丈外王渊牢门前,诞着脸道:“哥哥,剩余的吃食,让弟弟帮你打扫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