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安全第一!”
王渊轻笑:“有千里镜,咱们占据主动,抓他早晚事情!走!”
一行人继续前进!
天黑前进了平山县,包了一个客栈,开始吃饭洗漱休息!
翌日一大早,王渊站桩用饭后,车马队刚准备出发。
一辆豪华马车驶来,马车里走下一大腹便便中年人。
陇南郡城!
昨夜,一队骑兵策马直奔府衙,为首一身明光铠的偏将卫诚。
他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府衙后院,对着一身绣山水图案、朱红袍官员一行礼,急匆匆道:“大人,卑职收到消息,王渊那小儿来陇南郡行商了!”
年前,朝廷不但下旨呵斥他无能,还将他的参将降为了偏将!
他从偏将升到参将,用了五年花了五千两银子。
各地造反的多了,一郡参将拿不下一县反贼的多了!
若非那王渊小儿,带乡兵拿下青面兽,怎么会显得他无能被降职。
这些天,他一直憋着这口气,想找机会把仇报了!
不仅是他,知府大人也被降职了,从正四品降到从四品。
陇南知府裴先正面带微笑道:“我也收到消息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简单!”
卫诚眸子一沉:“他的人都带有兵刃,派人设关卡拦截检查,给他货物里塞几套铠甲弓弩,就可名正言顺的抓了他,到时一到了牢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你说的对!”
陇南知府裴先正轻哼:“但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了!”
卫诚神情激动道:“大人,卑职和你都是被他连累降职的,只有将他给解决了,咱们才算报了仇啊!”
陇南知府裴先正轻哼:“那报仇又有什么用!”
“……”
听到话里有深意,卫诚抱拳俯首:“请知府大人明示!”
“本官知道你恨那小子,本官也恨死他了,但光弄死他出气有用么!”
陇南知府裴先正板脸:“屁的用处没有,我们要想官复原职,还是要向上面送银子,找人帮忙说话!”
卫诚有些反应过来了:“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陇南知府裴先正微微一笑:“听说那小子在九山郡大战时抄了个大底,一次捞了几百万的银子,如今他给咱们惹了这么大麻烦,也该让他放点血赔礼了。”
卫诚双眼一亮:“我这就去安排!”
“你的手段有些过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朝中有人看好他!”
裴先正摆了摆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若是识趣的话,不用弄得那么血腥!”
卫诚蹙眉:“但听说那小子脾气很不好,不像是个识趣听话的人!”
裴先正眯眼冷光闪烁:“若是他不识趣,那就用你的方法,让他变得识趣!”
……
马车下来的中年人,一身缎子长袍,带着员外帽,腰悬上好白玉,一双眸子精亮摄人,给人十分精明感觉。
客栈掌柜弯着腰上前赔笑:“我说今儿一大早,怎么喜鹊枝头叫喳喳,原来是方老爷大驾光临,你老快里面请!”
中年人话都不接,丢出一张拜帖:“拿给昨夜来你们店住宿的王公子!”
掌柜接过拜帖,一路小跑进入院子,来到王渊房门前。
“方佛动!”
看着拜帖上名字,王渊微微诧异:“这方老爷是什么人啊?”
昨夜天黑来住宿,一大早这人要拜访,而且还不认识!
掌柜连忙道:“方老爷是我们平县的大善人,乐善好施,修桥补路、施粥赈灾,收养孤寡,修建寺庙、行善积德,连县太爷都很尊重他!”
王渊蹙眉:“我要听真话!”
一旁大虎拿出一锭五两银子。
掌柜的欢喜接过银子,不过仍十分保守道:“王公子,方老爷是我们平县豪强,人称方半城,整个平县城里房屋,有一小半是他的,连县太爷都要忌他三分,听说在郡城都有关系,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一县豪强,王渊面无表情道:“那请他过来吧!”
掌柜的松了口气,一路小跑出门。
不多久,两个家丁提着食盒,方佛动抱拳而入:“王公子,大驾光临平县,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让方某略尽地主之谊,这点早点,不值什么钱,不过都是老师傅做的,味道还算过得去!”
两个家丁,立刻掰开食盒,成盘成碟端出,香气四溢。
“方老爷有心了!”
王渊面无表情:“无功不受禄,我们似乎不认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掌柜的反应来看,这个方佛动不是什么善茬!
“王公子,你是家大业大,没把我这小人物记在心上!”
眼中闪过一抹愠怒,方佛动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平县的盐商,也从费仓盐井买盐,算在王公子手下讨饭吃!”
这个狂傲小子,竟然装做没听过他,太狂傲了!
怪不得会被朝廷下旨,不得科考、永不取用。
给他三分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点都不会做人!
“盐商!”
王渊脸色一板:“盐业上的事情,都是我堂弟在打理,我并不参与。方老爷若想谈这些,可以去九山郡找他。”
方佛动搓着手:“王公子,谁不知道你堂弟是个幌子,真正做主的是你。我也不和你拐外抹角了,从九山郡运盐到平县,一路三百多里,方家每年都亏钱,请你降一些价,给方家一条活路!”
王渊哂笑道:“方家既然每年亏钱,那我马上写信回去,让费仓盐井不要再给方家盐了,免得方家亏破产了!”
费仓盐井产的盐,分销九山、陇南、平定三郡!
初始王渊拿下盐业,三郡盐商都老老实实,没谁敢有二话。
然后朝廷处罚旨意下来,这些盐商便不安分了!
过年王四海回去说,这些盐商派人去,要求降盐价!
其中陇南郡盐商跳的更厉害!
如今费仓的盐,多加一道工序过滤后,出产的都是精盐。
怕增加百姓负担,还按照一斤二十五文,批发给这些盐商。
平县的盐卖到七十文一斤!
更别提这些盐商,拿到精盐后还掺两成沙子,出售给百姓了。
竟然一看朝廷风头,来逼他降价了,简直贪得无厌!
方佛动脸色一变,皮笑肉不笑道:“王公子,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形式变化啊?”
王渊嗤笑道:“那我倒要听听,现在是什么形式?”
方佛动道:“朝廷剥夺你科考权力,是内阁敲打你背后的汪家,九山郡没官员敢为你撑腰了。你在九山郡大战时,抄底了郡望的家产,赚了他们数不清的银子,他们肯定会反扑,费仓盐井你保不住!”
“呵呵!”
王渊嗤笑。
武陵走了,朝天又下了旨意,郡望肯定会想反扑。
但他相信,严复古执掌的府衙,已经升为指挥使的郑伐北、吴垣、黄诚及边军,会让郡望再长长记性!
“还有年前,你灭了壑县造反的青面兽,看似威风实则惹了大祸!”
方佛动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陇南参将、知府全因你降职。上次卫参将收兵回郡城,路过平县我见了他,他说哪天遇到王公子你,会好好招待你。我还听说知府大人,在府衙,一连写了你的名字三天,写完就丢掉火盆烧掉!”
王渊一怔!
真的没有想到,拿下了青面兽,竟还有这连锁反应。
不过两人反应,方佛动如此清楚,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要么是扯虎皮!
要么……
原本以为他是为盐业而来,看来这才是正菜啊!
打草撸兔子!
“我知道王公子你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方佛动轻哼:“但你现在入了陇南郡,想要将生意做到州城,必然绕不过陇南郡,也避不了参将、知府大人。”
王渊两眼一眯:“你是在替他们传话威胁我么?”
“王公子这话严重了!”
方佛动微微一笑:“我是想帮你,化解与参将、知府的矛盾,让你去州城做生意,能够畅通无阻!”
王渊似笑非笑:“那你说说看如何化解我们矛盾!”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方佛动轻哼道:“做官的无非四个字:升官发财,如今王公子你令参将、知府大人降职了,只要给一笔银子,让他们运作官复原职,再弥补一些精神上损失,我想两位大人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了!”
王渊两眼一眯:“原来你是说客,他们想要多少银子!”
“王公子,你想多了,我不是两位大人的说客,只是想帮你做点事情。”
这种直白方式,让方佛动一怔,掩耳盗铃一翻又道:“现在朝廷上,补一个正四品知府的缺,要三万两银子!补一个正五品参将,要五千两银子。光两位大人,官复原职运作,就要四万两银子。再加上一点补偿,十万两银子应该可以了!”
王渊蹙眉:“十万两!”
别看十万两银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
实际上十万两,是笔天大财富。
一县之地一年税收,大多也不过两三千两。一郡之地一年税收,大多也不过十万两出头!
很多豪强积攒二三十万两银子,都是几代人巧取豪夺,一个县这样的豪强,最多不过三四家。
“十万两说起来不少,但对王公子你来说不算什么!”
方佛动轻笑:“在郡城大战抄底,你至少赚了几百万吧。还有你的香皂、白糖、唐刀生意,哪一个不日进斗金啊!两位大人只要一点,不过是九牛一毛,破财消灾啊!”
“呵呵!”
王渊哂笑,话锋一转:“他们要十万两银子,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