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不用来了。”
宣楷濯沉默不语,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尽管游以若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不用来看望他,但他还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甚至每天晚上深夜也要过来看她一眼,看她的睡眠质量如何?睡得香不香,有没有做恶梦?
但是对于游以若来说,每天过得非常煎熬,看到他,心里冒出来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心脏的绞痛。
伤至深,则痛至切。
其实,他每晚深夜出现在病床边,游以若都知晓。空气中萦绕着他的气息,灼灼的目光始终黏贴在她的身上,让游以若全身动弹不得,神经紧张,无法安然入睡,直到他离开,她才能进入梦乡。
游以若的身体早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不管是保胎还是流产,必须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他安排游以若多住了几天,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每天输蛋白质和葡萄糖,虽然她的精神变得好多了,但气色依旧不佳,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眼眸也黯淡无力。
苏沛余一想,心病还须心药医,决定让她出院。
当天中午,宣楷濯一离开病房,游以若立即拿出之前收拾好的行李,脱下病服换上自己的舒适衣服,离开医院。
她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敲了下面张奶奶家的房门,“张奶奶,我来接朵朵。”
张奶奶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以若,朵朵没有来我这里。”
“怎么回事?”游以若惊惶,吓得双腿发软,心脏发抖。
“朵朵被一个男人接走后,就没有送到我这里来,哦!对了,我听朵朵叫他‘大帅哥’。以若,”
“他把朵朵带到哪里去了?”游以若喃喃自语,“张奶奶,谢谢你。”她快速下楼,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宣氏集团大楼。”
她冲入总裁办公室,里面却空无一人,“人呢?”
“总裁现在在开会。”新来的女秘书趾高气扬地冷扫了她一眼,“虽然你是总裁的首席秘书,但是擅闯总裁办公室,是不是违反了公司的职业守则……”
游以若现在才没有那个心意听她的训斥,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文件,“在哪个会议室开会,我去做会议记录。”
“不用了,已经有人了。”
游以若才不听她的话,走出办公室,一个一个会议室找过去,那名秘书拦都拦不住。
最后一间大会议室门紧闭,看来宣楷濯就是在这里面开会,游以若按下门把,正要推门进去,却横遭人拦住,她拉扯着游以若手中的文件夹和衣服。
“你不能进去,会打扰他们开会。”
“你放手!”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一回来上班就急着找总裁,好像总裁是你的,深怕被人抢走似的……”她跟在游以若后面,嘀嘀咕咕抱怨个没完。
“你太多管闲事了。”游以若用力一拽,重心不稳,身体后退几步,后背推开门,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闯进了鸦雀无声的会议室,瞬间成了瞩目的焦点。
宣楷濯坐在正前面,眼眸抬起,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满眼的笑意代替,他的嘴角旋起一抹弧度,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游以若咬咬牙,视线化为一把锋利的箭矢,直剌剌的刺向宣楷濯,
他霍然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可……可是,总裁,会议的流程在进行了一半。”李柏桐低声提醒他。
“明天这个时候再继续。”
什么时候开个会议,还像足球比赛,分上半场,下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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