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单就为了这份爱,她就不想背叛他。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若是完不成任务的话,她是否就意味着一生都得受他的操纵呢?
“旭笙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一下子就白了,伤口又疼了。”
“没有啦,你每天都要大惊小怪的乱担心。我只是觉得这消息不可信。”
“咦?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润白知道她和欧主同一个屋檐下面生活了十几年,照理说她应该是最理解他的人。
“因为但凡是欧家人都知道,他们的欧主喜欢各色姹紫嫣红的女人,但他最爱的其实是男人!丫鬟们闲着的时候总是会唠些主子们的闲话,我有一次还听闻:我的师傅就是他的男宠之一!我是个不喜欢关注他人的私生活之人,能让我知晓的事可见在老宅里传得多厉害。而且凭借欧主的修为,那简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说师傅能伴其左右这么多年,着实是成绩斐然。”
“天啊,没想到豪门秘辛会是这么的劲爆!”黛蓝拥有女人最大的乐趣——聊八卦,而且欧宅的神秘气质更是让她极其热衷的原因。
“欧主的性格怪异,恶趣味更是出了名的厉害。但凡是他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将它玩死了才甘心。所以说啊,我师傅能存活至今一直是欧氏宗族的奇迹。”
“照你这么说,那若兰岂不是凶多吉少?”
“也不一定啦,他这人善变的很。”旭笙的心里打鼓,背后更是冷汗直冒,一心想着要快点转移这两人的注意力才好,一直纠结于欧家的话题之上,肯定会将火烧到她身上的,而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若是欧净琛没来,她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好好说服自己,倒戈投向润白的怀抱,可老天偏偏就不随人愿,此刻的她更加举棋不定、犹豫彷徨了。
润白没有旭笙那样曲折的心思,是他负了若兰,说到底我还是担心她的,“若兰她一点心机也没有,我怕在欧家应付不来,终究是要吃亏的”
旭笙宽慰她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气,没有人可以帮她一辈子,是时候让她自己好好学学的时候了。不过她去的是欧宅,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润白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人个有命,由她去了。再说她还有一个上官家的头衔护着她,我就不相信欧净琛能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出来。难不成他还能占了她的便宜不成!”
他的这句话听在旭笙耳里就像是一声响雷,炸的她顿时就愣住了。往事不提还好,一提便是不堪回首。
“旭笙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比原先更白的难看了,少爷您要不要再给旭笙小姐号一脉啊!”贴心的黛兰看到了旭笙疼成这样,立马又给她添了一个靠背,让她舒服点。
润白听了这话作势要起身,旭笙连忙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转而对身后的黛兰吩咐道:“我没事,黛兰你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有事想要和你少爷说一下。”
“恩,好!”临走时她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旭笙,你有什么事,就连黛兰都不能知道的?”
“是关于我的事。润白,我知道你对我过去所做的事都能宽容,但那一日你问我到底害怕什么,我没有告诉你……”说到这里,她突然的哽咽起来,润白的脑中嗡的一声,顿时就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我也曾迟疑不定过,这毕竟是属于我的私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坦白。但前几日你对我是那样的深情,甚至不惜为我悔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实情的:我曾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失了身!我其实……早已便不再是……”旭笙最后的这几话说得艰难,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吐出这一字一句,连带着扯出一连串鲜血淋漓的往事来。
那时旭笙还很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武功高,也不事先探查一番就随意选了客栈,可没想到一杯酒下肚,她就已是昏昏沉沉,一阵接一阵的倦意卷上来,困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了。可偏偏残存的意识告诫她,她不能睡,不能中了敌人的陷阱。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要逃出去,可那药性实在生猛,她的呼吸越来越绵长,手足越来越无力,意识虽然尚存,可她可悲的发现她动不了了,就这样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奸人得逞,而自己的最为在乎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了!至此之后她的性情大变,真真正正的沦为欧净琛的杀人工具。而这件事也就像那些人的尸骨一样,永远的被埋在地底的最深处,烂在旭笙的心里。
“你说什么……你说你被人……?”仿佛电闪雷鸣般,润白感觉自己全部的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部,冲的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知道……女孩子的闺誉是最重要的,你若是后悔了……我也不怪你!”旭笙料到润白会有这样的反应,可当他真正发生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若是你这么嫌弃我,那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住在你家,依靠着你。
“旭笙,你能不能容我想一想。”平时一向淡定的润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一下子击倒在当场,他完全不知道对她的这些话该做出何种反应;亦或者说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又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她。
每个男人都有着自己的自尊心,他知道旭笙既然能对他说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可但凡要是个男人,他就一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的玷污,而且还不只是一个!
看着润白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只留下空空晃荡的房门,旭笙一下子心如死灰,“看来,你不是真正的爱我,那我留下来又像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天来她不惜背叛家族也想着护他滕府一个周全,可这男人甜言蜜语说的好听,可到了关键时候,溜得倒是比兔子还快!她的天平在摇摆,欧家,滕府,她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