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力的作用下伤害了善绫沫。
善绫沫顿时僵住,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仿如断了线的珠子,语气哀伤而绝望,“你为什么不要我……那天也是,今天也是,你还是推开了我……”
百里丛心里,是慌乱的,矛盾的,他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儿,如何能配得上如此善良单纯的富家小姐。
况且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倾国倾城的笑容,在她身上,从不仅是比喻而已。尽管百里丛在十三岁时便已经情陷于她,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对她有一丝的玷污念头,他以心做牢笼,禁锢着自己的所有想法,肮脏的、纯洁的、神圣的……
看见她哭,百里丛心如刀绞,可他知道心软只会助长她死缠烂打的士气,而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他闭上双眼,不想让她看见他眼底流露出的怜惜,“别让我觉得你那么下贱。”
善绫沫胸口隐隐一阵刺痛,却又自嘲地笑道:“别以为你这样羞辱我,我就会放弃。”
她耍赖,对他来说却无异是世间最强烈的刺激,让他无以喘息。
百里丛喉咙一紧,感觉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所有的防备统统在这一刻被击溃。
他真是恨极了,又爱极了她的为所欲为和死心塌地!
百里丛黯哑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瞬间天旋地转,善绫沫已经被他抱起压在了木桶的边缘上,任两个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既然是你诱惑我的,我们便一起沉沦吧。”
一切都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眼神也乱了。
善绫沫目光迷离地盯住百里丛,她到底还是,彻底属于他了,真好。
赵元俨从早朝回来时,林花开正在他的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看王爷神色不郁,朝堂上出了何事?
赵元俨坐下,叹气道:“寇准被罢去相位,使其出知陕州,皇上新任命了王旦为宰相。”
“这是为何?”林花开虽然聪明,但对国家政事总是知道甚少,她猜测这个寇准,应该和八王爷十分亲近。
“他太过耿直,用人不按资历排次,喜欢选一些出身贫寒但有才之人,势必要得罪同僚嫉妒恼怒。去年宋辽订立了澶渊之盟,是寇准提议的,今上本来是为此十分欣赏他。可有人背地里进谗言,说称澶渊之盟是城下之盟,古人耻之。又说寇准象赌徒一样,把真宗当作孤注置于危境,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功劳云云。皇上便对他有些失望,今日才贬了他的官。”
“是何人进的谗言?”
“王钦若,商王爷的人。”
林花开点头,“这便难怪了。”
赵元俨很是气愤,寇准为官清廉,不拘节微而善谋大事,不失为一个良才。日后若是有机会,还得想办法再把他调回京城,重任宰相才是。
林花开看得出赵元俨心烦,可她有担心的事情非问不可,“已经过了一整夜,宫中可有阿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