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也是头一次见人带女的来逛窑子,心里直打鼓这可怎么伺候是好。
林花开直接问道:“这倚梦楼里,有谁叫绿棠?”
“绿棠?”鸨母思索了一下,“我们楼子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姑娘。”
林花开心想,春十四娘的纸条上明确写着倚梦楼和绿棠,她总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这个名字,等等,她记得春十四娘提到的人是在她十四岁之前……
“鸨母,大概十五年前左右的老儿人,这儿里还有吗?”
“呃,倚梦楼的老鸨都换过几波了,您别说十几年前,就是几年前的事儿也未必有人记得。我也是三年前刚从西北那边过来的,大漠的天气可比这儿……”
“谁问你那些了,”百里丛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这儿到底有没有十五年前的……姑娘!”百里丛差点一激动说出大婶这个词来……
“有的有的,我记得玖玖就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早就从良的从良,做老鸨的做老鸨了。只有她还在干这行,偏偏年岁还大了,这女人啊还得趁年轻漂亮,男人才会当个香饽饽捧着~”
“她现在在哪儿?快带我们去见她。”
“这可实在是不巧,今天呀,玖玖她难得有客人,正在房间伺候着呢,不如几位明天再来?”
林花开心想也好,“那我们明天再来吧。”
“妈妈,妈妈,”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带着哭腔地喊道:“妈妈,不好了!!”
“什么事儿啊,慌慌张张的,鬼叫什么~没看见这儿有贵客吗!”
小丫鬟哭道:“死人了,死人了!”
老鸨子上前捂住她的嘴,“门口那个谁,现在去告诉楼下的歌妓唱大点声,别让客人发现哪里不对劲,冷了老娘的场子,我让你也去见阎王!晦气的丫头,死个把人算什么大事儿,你慌个什么!现在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小丫鬟抹了抹眼泪,尽管还是害怕的发抖,但是不敢再叫嚷,“我刚刚看客人从房间里出来了,就进去洒扫,发现……玖玖姐姐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断气儿了!”
“她在哪个房间?”
百里丛抢先一步踏进房间,率先看见了床上的尸体,饶是他验尸经验丰富,看见了床上的尸体也有些触头,“你们最好都别过来,尤其是姑娘家。”
他这样一说善绫沫反倒更好奇,越发凑近想看个究竟。只见香艳的四角床上,名唤玖玖的妓女,不着寸缕,身体摆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她的左手越过头顶,被紧紧地绑在床头,而右手则被丝带缠绕束缚,丝带穿过床侧面的雕花,系了一个结实的死结。她的右腿无力地垂在床下,左腿却被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花球绑着高高吊起,整个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恐怖扭曲。
善绫沫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淫秽的场面,难得安静地退到一旁,不敢再乱瞅。
百里丛心里默念一句得罪了,拿出两块帕子垫在手里,伸手扒开玖玖的下体,仔细查看后说道:“没有被强暴的痕迹。”
然后他抬起她光裸的右腿,“这条腿上已经开始出现紫红色的尸斑,说明她死前曾经剧烈挣扎过。”接着他解开死者脚上的结,把她吊着的左腿放下来, “脚腕处有勒出来的红痕。身体表面唯一的伤痕是右面胯骨上这道划痕。”
“是刮伤吗?”林花开强忍着恶心问道。
“不像,”百里丛拿起死者的右手,左右活动了一下,“你看死者指甲里的些许皮肉,这应该是她自己抓的。丝带有一定长度,是以她的手能左右动,但却有范围限制。”
能动但仅限于身体和床棱之间,林花开明白他的意思。
百里丛解开她的双手,“右手上的勒痕比左手略细,因为右手是用丝带绑的。三个结系的手法完全一样,我看凶手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专业杀手。”
百里丛摸向玖玖的脖子,“奇怪,她的颈骨没有断,身上也没有外伤,看尸斑的颜色也不是中毒,那她是怎么死的?”
他将玖玖的尸身翻过来,她的后背也是干净光洁,并没有伤口。
突然有个东西从玖玖的嘴里掉了出来,暗红色的一团,骨碌碌地滚到了善绫沫脚边,“这是什么?”说着便要弯腰拾起。
“她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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