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的说道:“末将带着太子诏书,准备前去接受阴安数万大军。”
“不曾想,廉颇那老匹夫居功自傲,不把太子以及末将放在眼中,领兵攻打末将统帅之部。”
“末将麾下仅有数千兵马,如何能够挡住廉颇所率叛军?”
“苦战过后,末将只得突围而去,星夜兼程赶回邯郸,向太子禀此事。”
说到这里,乐乘看了看赵偃铁青的脸色,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最,最让末将气氛的是,廉颇那老匹夫,居,居然说太子……”
说到这里,乐乘故意停顿下来,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赵偃问道:“说本太子什么?”
乐乘犹豫半晌,咬牙道:“廉颇老匹夫说自己乃是赵国上将军,且兼任相国职位,莫说太子尚未真正继承王位,就算果真成为赵王,也得对其礼遇有加。”
“砰!”
赵偃闻言,顿时气得拿起案几上的砚台,而后狠狠砸在了地上,脸色铁青。
“好你个廉颇,果然居功自傲!”
“乐乘,汝速速调兵遣将,准备南下攻打廉颇,彼若敢放抗,格杀无论!”
“另,派人缉拿廉颇及其麾下将官家眷!”
乐乘闻言大喜,急忙领命而去。
就在乐乘调兵遣将之际,廉颇派遣的信使也来到了邯郸,并且顺利见到了赵偃。
看完书信以后,赵偃眉头紧皱。
他能够从书信中看出,廉颇并不像乐乘说得那般目中无人,反而已经有了臣服之意。
依赵偃心中所想,自己想要稳住赵国局势,还需要借助廉颇的威望。
只要廉颇真有臣服之心,让其返回邯郸担任虚职,待稳住权利以后,再削其官爵,倒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而此时,赵偃知道了南方发生的事情,对于乐乘亦是心生恶感。
他当初让其南下接受兵权的时候,赵偃就听从心腹韩仓建议,再三告诫乐乘,说廉颇吃软不吃硬,只要能够顺利接受兵权,姿态放低一点也没什么。
他却没有想到,乐乘无视了自己叮嘱,居然率先挑衅廉颇,险些将其逼反。
不仅如此,面对廉颇的恐吓,乐乘居然如此畏惧,丢下麾下兵马直接逃回邯郸。
乐乘的所作所为,让赵偃颇为失望。
最重要的是,乐乘谎报军情欺骗了赵偃,险些引起赵国内乱。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来人,尔等带着本太子诏书,前去捉拿乐乘,罢免其所有官职!”
想起了乐乘做下的种种事情,赵偃眼中闪过些许厉色。
可以想象。
经由此时,乐乘在赵国势必难以立足,纵廉颇最终倒台,乐乘也不可能上位。
决定了乐乘的命运以后,赵偃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仍旧没有想好如何处置廉颇。
最终,他还是让人唤来了心腹韩仓,想要听听对方建议。
“韩大夫,汝如何看待此事?”
赵偃将事情经过悉数告知韩仓以后,略显忧愁的出言询问。
他有心想要继续任用廉颇,利用对方声望稳住朝堂,却又担心驾驭不住这头猛虎,这才犹豫不决。
韩仓暗自想到:“此时若不趁机铲除廉颇,待其返回邯郸以后,恐怕会继续霸占着相国职位。”
“廉颇不走,我又怎能上位?”
念及于此,韩仓正色道:“乐乘固然罪不可恕,然廉颇亦不能用矣。”
赵偃皱眉道:“何出此言?”
韩仓侃侃而谈:“乐乘谎报军情,声称廉颇反叛,太子已经下令捉拿廉颇及其麾下家眷,并且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平叛。”
“此事已经闹得满朝风雨,假如大王此时说廉颇并未反叛,乃是乐乘诬告有功之臣,天下人定会以为太子用小人而愿贤臣,于太子名声有损啊。”
“俗话说:覆水难收。”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太子不妨将错就错,索性直接给廉颇安上反叛罪名,如此既能保全太子名声,又能除掉廉颇这个心腹之患,此乃两全其美之策是也。”
赵偃闻言,却是叹道:“吾亦想铲除廉颇。”
“然廉颇毕竟乃赵国支柱,若失廉颇,以后赵国有事,谁能担当大任?”
赵偃虽然有私心,却也知道为大局着想。
除了廉颇以外,赵嘉、李牧都能统兵,可赵偃连廉颇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两人。
假如没有赵嘉的出现,廉颇失势以后,也是李牧开始真正崛起,进入赵国核心权力中心的时候。
可惜,这个时空的李牧,与赵嘉同样走的很近,也被赵偃所忌惮。
赵国没有了廉颇,乐乘、乐间兄弟又不能再用,赵嘉、李牧更不能大用,何人能够担当大任?
韩仓看出了赵偃心中担忧,沉吟许久,忽然眼睛大亮。
“昔日魏国上将军庞涓曾孙尚在赵国,此人文武兼备,定能担当大任!”
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