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域的情报官是谁?找出来,该杀!”杨莞森然说道,“从废太子妄图挖掘螭穴开始,一直到朕即将登基,许多大事皆是牵扯到洛阳区域!”
“而朕,今夜今时,再才第一次,听到这个殷锋的名字!你们说,要情报官何用?该不该杀!”
韩杰琥沉声道:“该杀!臣会马上更换情报官员。”如此说着,他心里却是大加腹诽。
一个小小寒山,一间小小寺院,谁会关心主持方丈是谁?谁会关心玄奘是哪个?殷锋又是谁?若不是这几场大事,即使杨莞登基为帝,恐怕一生中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
“彻查到底!这个殷锋,到底与李阀是什么关系?他是否知道黄蛟的下落?朕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这个殷锋的一切事!哪怕捅破天,也要将他擒到朕的眼前!”
“臣,遵旨!”
“臣,遵旨!”
...............
洛阳,灵伽寺。
一间不大不小的禅房内。
这间禅房与众不同,宛若一截巨粗无比的树桩,从中剖开建立而成。氛围木香飘缈,四壁皆是木纹与树皮般的纹路。
室内简洁而朴素,不见任何装饰物。
前方台阶,雕琢浅榻,一位白眉老僧闭目端坐。
一枚通体色泽深青,缭绕着无数佛谒文字,精致短小的锡杖,浮沉在华蝉方丈的身边。诸般佛门法相,在锡杖上若隐若现,极具神秘感。
不知过了多久,华蝉方丈眉头微动,似乎感应到什么。他的手掌缓缓抬起,食指与姆指搭起,仿佛佛像拈花一样,轻轻在眼前虚无空气中,拈起一抹同样虚无的东西。
随着他的拈动,空气中缓缓荡漾震颤,浮现出一枚巴掌大小,仿佛令牌似的金符。此符之上,雕绘着一根造型古朴的青铜单鞭,压在一座巍峨高山顶上,尽显气势磅礴凛冽。
“靠山王,你要来便来,这是弄的什么玄虚?”华蝉方丈拈着金符,淡淡说道。
突然,自金符之中,传出仿佛金铁交鸣,雄浑而刺耳的声音:“华蝉,你为何不守信用?”
“哦?此话何意?”华蝉方丈的白眉,轻轻一挑。
“寒山寺之事,我已经提前知会你。不过一条黄蛟阴魂,若是寻到下落,新皇登基大典的好处,自然也会给予灵伽寺一份。但为何你要派出信使,干扰韩杰琥等人的任务?”
“什么信使?”华蝉方丈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嗯?你不知此事?”金符中的声音,也是带着诧异。
“老僧从不出此屋,身负佛门重任,岂能肆意妄为。再说老僧的信使,一直都在身边,何来派出的说法?”华蝉方丈淡淡道。
金符之上,缓缓笼罩着一层浓稠雾气。
雾气不断扭曲变幻,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脸庞。
这个脸庞容貌不怒自威,凤眼长眉,花白美须,头戴紫金王冠,有一种皇家尊贵的仪表风范。
若是知道杨氏皇族底细的人,见到这个模糊的脸庞幻影,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就是已经逝世三年,杨阀前任阀主,靠山王杨玄霖。
“你真不知道,寒山寺发生何事?”杨玄霖的幻影脸庞,带着狐疑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