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墨雪一组的意外胜出,本该入围的二十个名额忽然之间变成了十五个。原本一对一的赛制因此出现了一个空白签,考虑到入围的十五个人身上近乎恐怖的实力,这唯一一个空白签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保命符——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无非是最耗费内力和灵力的,能够直接进入第三赛程免去一轮的厮杀,无疑能保存好体力得到更多的胜算。
慕容墨雪从刚刚讲话的老者手中接过了自己写着号的字条后,刚要转身,就撞到了长孙无忧混合着茶香和龙涎香的怀里。
手中闭合的字条落在男子脚边,正好被男子踩在云靴下。
慕容墨雪面色清淡,抬眸对上长孙无忧艳过桃花的星目,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麻烦殿下让开。”
长孙无忧看了一眼脚下的字条,被捻开的边缘隐隐透出一个“贰”的边角。他随即邪气的扯开了嘴角:“我若不让呢?”
慕容墨雪勾唇一笑,七分冷三分媚,苍白的小手刷的一下抽出系在腰间的长剑,对准长孙无忧的脚下“刷”的就是一剑。
果不其然,长孙无忧瞬间退出去一步远,剑锋扫过的地方石青的地砖整齐的裂开了一道缝隙。
慕容墨雪轻松的捡起地上的字条,正待扬眉一笑——
手中的字条在男子冷冷的注视下忽然烧成一团冰冷的蓝色火焰!
慕容墨雪挑眉看着对面笑得更加邪魅的男子,眼中明亮的色彩蓦然同纸条一起烧成了一团火光!
然而正当她握紧手中长剑的时候,擂台边又重新响起了急促的鼓点。
白衣老者低沉悠远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请各位已经拿到签号的选手到擂台对组!”
长孙无忧勾了勾唇,信步向前走去,与慕容墨徐擦肩而过,手中原本空白的字条不知道何时已经印上了一个“贰”字。
慕容墨雪咬了咬牙,也随着男子的步伐向擂台边走去,然而当老者宣布了所有对组的选手之后,却仍是没有念到她的名字。
竟然这么好运抽到一支空白签?!
慕容墨雪想到自己从思过崖掉到雪狐谷的过程,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
然而当慕容墨雪悠闲的到千夜所在的雅座喝茶休息顺便欣赏别人打打杀杀的时候,某人却哭丧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充满了哀怨。
慕容墨雪看了一眼一旁幽幽咽咽的千夜一眼,拿起茶杯呷了口茶:“姬兰和谁私奔了?”
“浮生。”嘴角下拉,一张小脸果然更加的我见犹怜。然而随即千夜就反应到自己被人带到沟里了,恢复了呲牙咧嘴的模样:“你问老子这些做什么!做人不要专门戳人痛楚啊喂!”
“除此以外我还真没什么爱好。”慕容墨雪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想到姬兰,你又做什么一副要猝然离世的样子?”
千夜双手叉上柳腰,扯开了嗓门:“老子本来赢的一万两东珠全都压在你第二场的比赛上了!”
慕容墨雪点了点头:“然后呢?”
千夜嗓门更高:“老子怕赢得不过瘾又压了十万两!”
慕容墨雪继续点头:“所以呢?”
千夜红着脸,奋力将嗓门继续上扬:“所以你没事抽什么白签!害老子无端端损失了半年的家当!”
慕容墨雪的眼光在千夜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随即起身坐到了男子一旁的位置上。
千夜皱眉不解:“你做什么?”
慕容墨雪转头不看他:“我怕被传染。”
两人打打闹闹的空当,长孙无忧不知何时已经打败了对手。清冷的双眸缓缓的穿过攒动的人头,搜寻着某个身影。
视线终于在一片喧嚣中落定——茶棚的雅座中,慕容墨雪正将千夜引逗的起急跳脚,自己却一派淡然,嘴边挂着一丝笑容。
然而阳光下,娟秀的小脸上那一抹浅笑却尤其灿烂,没有疏离,没有冷漠,更没有冰冷的恨意,是自己从不曾见过的,从内而外绽放的一丝柔软。
长孙无忧皱起了英挺的眉,胸口忽然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闷闷的,滞涩的疼。
没等弄清楚涌上来的这种复杂的情绪,身形已经先一步闪进了茶棚内,冰山一样冷冷的站在了谈笑自如的两人身边。
随之而来的低气压果然让两人收敛了笑容,慕容墨雪的眼神在扫过那一抹寒雪一样的白色时倏而冷了下来,残存的笑意从脸上一闪即逝,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如愿以偿打断了两个人热闹的气氛,然而当看到女子瞬间冷下的面孔时胸口却变得更加沉重。
长孙无忧褶起了挺秀的眉,心里无端端地变得更加烦闷,衣袖展动间强大的戾气将周围的茶杯茶壶全都震碎,碎瓷片和茶水洒了一地。
千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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