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复杂的目光注视中,慕容墨雪的刀尖划破魏如岩的颈项,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渗透了出来,她却仿若没有看到一般,手下的力气不减丝毫。
“这位小兄弟手下慢点,比赛场上只比输赢,伤人性命可就不好了喔。”随着低沉悦耳的嗓音传来,人群中有青衫微动,长袖轻挥,芳香暗涌,只是恍神间,慕容墨雪便被一人轻轻捏住了手腕……
她抬头,迎上了一双邪惑带笑的眸。
那人的发不束不扎,只用一根黑线随意的绑了一下,墨般的黑发随风而动,外衫并没有束腰带,垮垮的搭在身上,眼皮半撩着,酝着无数风流,倜傥潇洒的样子,如果放在现代,不知会惹的多少年轻女子心碎。
他说话时,狭长的凤眼下一颗泪痣闪烁着邪惑的光,就连语调都带了吊儿郎当的味道,不是传说中风流公子北冥煌,还能有谁……
慕容墨雪没有料到他会出来,手下顿了顿。
两人远远望去,倒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
长孙无忧看着这一幕,掸着狐毛裘的手,微微的滞了一下,四周的树木发出了哗哗的响声……
见有人出来阻止,魏如岩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到了安全的位置,他才愤愤不平的指着慕容墨雪:“你使诈!”
“使诈?”慕容墨雪冷笑了一声,小小的银刀在手中把玩着,唰的一声出手……
魏如岩的脸颊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他看着她,双眸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记住,不是我没能力杀你,而是我嫌你的血脏。”慕容墨雪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眸低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全场都震惊了!
在她战胜魏如岩之后,再没有一个人敢来挑战慕容墨雪,都寻着和自己差不多一样水平的目标,稍微比划了几下,经过几轮的比试之后,满脸笑容的夜皖离这才起身,按照比赛结果,将四十个人分成了四个班。
一班多为文武双才之人,二班稍逊,以此类推。
被划分在二班的魏如岩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人群里的慕容墨雪,咬牙切齿的模样将那张略微稚嫩的小脸,衬托得有些凶狠。
他大步走过去,在经过慕容墨雪的时候,阴森的丢下了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闻言,慕容墨雪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派的淡然。
魏如岩气的就是她这幅模样,怒的咬紧了牙。
第一堂课,讲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轩辕王朝的历史,道貌盎然的夫子头戴学士帽,单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踱过来踱过去。
长孙无忧单手拖着腮帮,奇迹般的没有睡觉,而是慵懒的掀着眼皮,看着身旁的慕容墨雪练字。
慕容墨雪先是折腾了一会,实在搞不定墨砚,干脆把麻烦推给了同桌:“有劳无忧兄了。”
长孙无忧看了看她推过来的墨砚,再看看那张花猫似的脸,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白玉般的几乎透明,普普通通的墨砚到了他手里,似乎也变得昂贵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优雅中透着慵懒,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磨墨。
“别让你的字毁了我磨的墨。”长孙无忧把墨砚推过来,一双眸冰能把人冻死。
慕容墨雪顿时感觉压力大了。
想她这双手,拿刀,拿剑,拿枪,都能玩出花活来。
怎么这毛笔一到了自己身上,就成了废物了呢。
慕容墨雪边想着,边抚平了宣纸,深吸了一口气,毛笔有力的一甩,决定好好的写一次。
没想到,一个力道没有把握好,墨汁溅了起来,飞的哪里都是。
她下意识的去看长孙无忧,只见他早就有了防备,手里拿着宣纸,轻轻松松的就将那些墨汁挡了下来。
靑裟白袍的衣衫上,连衣袖都干净的不沾凡尘。
“幸好没溅到。”慕容墨雪松了一口气。
只听旁边哐的一声!
离长孙无忧最近的书生突然站了起来,那书生长的白净,一双眼睛漂亮的堪比繁星,只不过那张脸却不堪入目的很,一脸墨汁的大吼:“没溅到他,溅到我了!”
慕容墨雪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指了指他身后。
书生回过头去,只见教书的夫子正一脸青黑的站在原地,手上攥着的书快要变形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你叫什么!”
书生委委屈屈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渊白。”
四大家族的渊家?
学员们纷纷扭头,微微皱了下眉,看样子不像啊。
渊家有这么弱的人?
被围观的渊白同学身形确实过于淡薄,年纪小小的,像只小白兔。
夫子整整给他扣了一分,罪名是大声喧哗,扰乱了课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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