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割麦子,就等于放弃了,没有经受住考验。”
“草!”
朱铭再次拿起镰刀,起身说道:“我撑得住!”
严大婆已经习惯了父子斗嘴,只在旁边笑着看热闹。她对现在的生活越来越满意,家里有两个男人,干农活都要快得多,收麦子的速度成倍提升。
割着割着,朱铭想起什么,猛然站直:“朱院长,你别挑麦子了,让聚宝盆驮回去就是!”
“对啊!”朱国祥猛拍额头。
父子俩都把聚宝盆当成战马,从来没想过让马儿干农活。婆媳俩倒是想到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导致那匹马儿一直在享福。
捡到马儿已快三个月,体力早恢复了,是该让这畜生劳动劳动。
可怜朱铭的大宝剑,被当成柴刀一路披荆斩棘。如今又是聚宝盆,好端端的战马,被抓壮丁用来干农活。
傍晚,一家人收工回去,沈有容也煮好了饭,正在院里扫晾晒的麦粒。
今天伙食标准提升,大米饭,有肉菜,还用猪油煮了菜汤。
就连只干了半天活的聚宝盆,也多给两把豆子。
朱国祥给儿子说起有客户投靠,朱铭说道:“这是好事,除了老白员外,村里投靠别家的多吗?”
严大婆说:“八成都是投靠老白员外,剩下的也是投靠三四等户,投靠咱五等户的还真没见过。”
“名下有了客户,改户帖时肯定升户等。”沈有容说。
“不妨事的。”朱铭道。
吃饱喝足,朱铭站在院外吹晚风,他的腰累坏了,此刻只想多站会儿。
只见几个壮丁走来,手里都拿着家伙,路过时还跟朱铭打招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过。
等他们走远了,朱铭忍不住问:“这些人是干啥的?昨天我也看到了。”
沈有容说:“是山上的茶户,押茶也是他们,闲时还要操练枪棒。”
严大婆的语气有些不满:“老白员外抖威风,喊了一二十个下山,就在村里到处转,村邻都吓得不敢乱讲话。”
朱铭听明白了,这是老白员外的私人武装。
平时在茶园里工作,估计还要参与采茶、制茶和伺候茶树。押运茶叶也靠这些人,闲暇时候搞军事训练,催税时则用来震慑村民。
当然,一般不会拿出来,避免引起村民反感。
这次官府收税太多,老白员外怕出乱子,只能亮出自己的獠牙。
天色愈发暗了,夜幕降临,村落变得寂静无比。
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打破这种静谧,却又显得四下里更加安静。
朱铭抬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大,要不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打住!”
朱国祥连忙制止,不想听儿子发神经鬼叫唤。
朱铭说:“不听就算了,我以前开直播唱歌,那都是要收礼物的。不过就很奇怪,我讲故事的时候人很多,一唱歌居然全特么跑了。只剩几个铁粉,发弹幕说‘唱得很好’来安慰我。唉,人生寂寞如雪,就没几个能欣赏我的歌喉。”
朱国祥忍不住想翻白眼,他知道儿子今天累坏了,又在瞎鸡儿扯淡排解情绪。
婆媳俩完全听不懂,以为是广南路的什么风俗。
朱铭忽地喊道:“祺哥儿,快过来!”
白祺很听话,快步跑到他身边。
朱铭说:“今天不教你唱歌,教你一首打油诗的鼻祖。”
“啥是鼻祖?”白祺问道。
朱铭说:“就是老祖宗。”
白祺又问:“啥是打油诗?”
朱铭瞎扯道:“就是你去打油,如果会背打油诗,就不用再给买油钱。”
“那俺要学。”白祺颇为积极。
朱铭说:“听好了。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知道这首诗写的啥不?”
“不知道。”白祺摇头。
月色之下,朱铭开始给小孩讲解打油诗。
而在汉江之中,山贼们划着小船,正在快速接近上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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