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安稳之后,南荞按捺下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时气血上脑没憋住骂了千里眠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吓死我了知道吗?!”
千里眠怔住了。
南荞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气呼呼道:“萧王殿下,你下次再这么出其不意的时候,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一个红阶花妖,受不起惊吓。”
说着,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长祁和泉升在观星台下等着,见千里眠整这一出,两人都是惊呆了。
随后,长祁跟着南荞走了,司天监那边林非安排好了步辇在等南荞。
而泉升奔到千里眠跟前感慨:“哇,原来王妃还会这么凶啊。咦?王爷,您笑什么?被王妃骂了,您居然还笑?”
千里眠敛去嘴角的笑,剐了泉升一眼:“回府。”
仓舒和景图的同心锁拿回来了。南荞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心里这块小小的金锁,上面刻了两个名字:仓舒童玉安。
童玉安?不是景图吗?这就奇怪了。名字还不一样。
看来,得见到仓舒和景图之后,才能问个清楚了。
为了避免和玉琮见面,南荞这几日刚好以脚扭了为由,又告了三天的假,好家伙,人家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更过分,两天上班,三天请假。
不过,这事她让望海去问千里眠关于玉琮的近况,她有没有去找仓舒景图的麻烦。千里眠传来的信息是,玉琮出门了。
出门了,去哪里了?皇帝皇后都在宫里,她一个公主,去哪里了?
南荞在园子里休息了三天,脚伤就好得差不多了。毕竟太息宫的灵丹妙药也是一等一的好。
傍晚的时候,琼衣准备了好几身衣服给她选,她才想起来,明天是鱼将军家大小姐鱼悦绮的生辰宴。
她默默哀叹一声,她为什么这么命运多舛,走了一个玉琮,又来了一个项锦逸,她这是在雌竞戏里出不来了是吗?白惑说她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任务,她是干大事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大事?大事就是跟众多贵女抢白惑吗?
等那个罪魁祸首回来,她非得拽着他领子,让他自己去扫平那些莺莺燕燕,她南小姐真的很不想玩宫斗大戏啊。
不想玩的人,无奈被逼着玩。
威远将军鱼定江,有两儿一女,大女儿鱼悦绮,位列王城十大贵女,如今年方一百岁整,生得典雅端庄,大气温柔,走的是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线路,尚待字闺中,不曾婚配。
鱼将军另有大儿子鱼明远,小儿子鱼飞远,都是资质平平的世家公子。鱼明远已定亲,鱼飞远则是有名的项锦逸舔狗,要是项锦逸点一下头,哪怕十几夫君,他都是愿意的。
这些是绾茵小狗仔搜集到的情报。自从她知道项锦逸伙同鱼飞远要算计自家主子之后,那护主之魂熊熊燃烧着,凭着她王城土着的身份,这几天都在打听鱼家的情况,着实帮了南荞不少忙。让南荞颇为感动地决定,等她和白惑的婚事办完了,立马就给绾茵和长祁办,羞得绾茵红了脸,琼衣在一旁掩嘴笑。
“琼衣,你看看人家绾茵和长祁,”南荞把魔爪伸向琼衣,八卦道,“你就没有心心相印的男子吗?咱们三个就你一个单身狗,我两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秀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