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愣了一下:“郡、郡主知道奴婢?”
“听皇后娘娘和谦郎君说起过。”南荞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圆脸大眼,看起来应该是机灵的那一类,她想起之前听羽棠说起的事情,不禁对这一对苦命鸳鸯起了同情心。她如今这么着急,肯定是仓舒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来,你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南荞把她拉进屋子,又对孟涵道,“孟菡,你到门口帮我看着,别让人进来。”
孟菡应声出去了。
景图诚惶诚恐,因为刚刚慌张不已,整个人还有些发抖。但是,她却没坐下,只是跑到窗边,探头看了看,又关上了窗户。
南荞看得奇怪,然景图却又是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方才的惊慌敛去了一半,脸上端上深浓的歉意,深深磕了个头:“郡主,景图罪孽深重,请您搭救我家郎君!”
两人在房里待了也不久便开门出来。她们出来的时候,恪尽职守,守在门外寸步不离的孟菡闻声转脸看,却眼前一晃,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道光似的飞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南荞向她说道:“孟菡,你去替我同贺大人说一声,我到籽嘉宫走一趟。”
孟菡点点头,快步走了。
南荞冲景图一点头道:“我们走吧,谦郎君那耽误不得。”
两人便向外走去。
此时,司天监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见她们出来了,便急匆匆快步离去。
两人前往谦郎君的籽嘉宫。途中,南荞走得急,还扭到了脚,只在路边基石上坐了会儿,在景图的搀扶下又一瘸一拐地往后宫去了。
前朝到后宫还挺远,她们好一会儿才来到谦郎君的籽嘉宫。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内侍,见景图来了,那女内侍急匆匆迎上来道:“景图姐姐您可回来了?郎君不让咱们进去啊。刚刚杨国医和罗国医来了也被他赶回去了,你说,郎君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景图没回答,只道:“你们别多话,我请懿阳郡主来给郎君看看,你们还不给郡主行礼?!”
那一男一女两内侍这才匆匆给南荞行礼。
景图扶着南荞进了门,景图说去沏茶,转身走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南荞扶着桌案走进内室,里头有一股幽香,初初闻着还挺香,然一会儿就有些头脑发胀起来。
“谦郎君?”南荞在桌子旁坐下,叫了一声。
内室的帷幔掀开了,仓舒从里头走出来,一身蓝衣,玉带银冠,让南荞恍惚间有种见到白惑的错觉。
仓舒喉咙沙哑,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缓缓道:“懿阳郡主,我……”
籽嘉宫里的几名侍从等在院子里,见里头没有动静,大宫女景图去沏茶还没回,她们也不敢进去,只得干着急。
忽然,宫门走进来几个人,为首那人趾高气昂地一哼:“不懂规矩的人教出来的下人都这么不懂规矩,本宫来了都没人通传一声,像什么样子?!”
竟然是礼郎君缇穆!还有鲜少过来的德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