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过后便是各家走动。
赵瑾一家子也先后去了赵府周府和承恩公府等姻亲府邸,还有各宗室勋贵和重臣府邸,都要互相拜访过。
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好几场,还有自家也需宴客招待。
不过即便这样忙乱,赵瑾觉得自己却没有瘦的趋势,不知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多太好的缘故。
最不平衡的大概只有如意和糕糕了。
他们还小,外头冷不能出去吹风,便只能待在家里被奶娘带着,与以前父母哥哥姐姐至少能见一个的情况截然不同。
糕糕到底性子安静些,不怎么哭闹,只是在看到人时眼神会变得委屈些,如意却不行,那是非嚎啕大哭吵闹不罢休,奶娘要哄好一会儿才消停,而在晚上赵瑾回来时,她势必又要再闹一回。
饶是知道这孩子就是那有事没事就爱嚎一回的性子,赵瑾还是心疼了,在忙过后便推了许多帖子,在家陪孩子了。
裴羡去了几场,便也回来宅着了。
“你怎得不同她们多玩玩?都是年纪相仿的姑娘,你们该能说得上话。”赵瑾抱着如意问她。
裴羡一边逗着糕糕,一边回道:“倒是有话说,不过那场合难免有些不好相与的夹枪带棒,虽碍不着我什么,却总闹没了好心情,我便不愿去了,待得空请几个交好的姑娘上门做客一起玩便好。”
闻言,赵瑾也明白了:“你有数便好,我瞧你同成王府和李家的姑娘都很投契,改日叫上你念慈姐姐,请她们来府里聚聚。”这都是裴羡以后的人脉,适当交好是必要的。
裴羡笑着点头:“还有杜家姑娘和祝家姑娘,她们都是好性子又有趣的,我也很喜欢同她们来往。”
“祝家姑娘?”
赵瑾还没说话,外头进来的裴承州就挑眉开口:“是兵部祝尚书家的姑娘?那个曾单枪匹马挑了山贼窝的?”
“正是她。”裴羡眼中满是欣赏,“英姿飒爽,嫉恶如仇,是个很正直爽快的姑娘。”
裴承允坐在她身边接过糕糕,接话道:“祝尚书身手只能算中等,养出来的姑娘却是个武艺高强敢说敢做的。”
裴羡点头:“外头人被固有观念裹挟,总见不得姑娘家舞刀弄枪,却是狭隘,须知巾帼不让须眉,姑娘家也不输男儿。”甚至有些更甚男儿。
“这姑娘能不惧流言,坚持自我,便已胜过那群人许多。”赵瑾开口。
君不见大皇子妃就是被这样的声音逼得不敢暴露分毫,只能隐藏自己做端庄贤妇,若不然以她那身武艺,朝堂战场总有她一席之地,哪需要被个糟瘟的大皇子祸害得没了命。
“正是如此。”裴承允点头。
几人感叹几句,赵瑾便问裴承州:“你准备得如何了?可都妥当?”
这个年已经过完,后日便是秦王世子出发的日子了,裴承州明日就得去向他报道。
“早就准备好了。”裴承州道,“母亲放心,我们轻装简行,带太多东西反而累赘,我们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享受的。”他相当有觉悟。
赵瑾点点头:“你明白便好,待你父亲晚些回来,你去找他再取取经。”
裴承州应是。
其实三弟早就跟他叮嘱了许多了,他也都背下了的。
不过父亲到底是有经验的,便挑着三弟没说过的再背背吧。
“儿子此去,快则两三月,慢了一年半载也未可知,还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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