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关妍被抓,还在住院的莫晓连惊恐难安,她怕季关妍向警方交出她和舅舅的罪证,于是不顾医院的反对和劝说,她毅然出院。
原本以为纪昀朝答应给她的一笔赡养费早已打到她的账号里,然后利用这笔钱想逃出国外定居,然而看到自己只有几百块的存款,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她又惊又怒,期间她打了无数次电话给纪昀朝,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纪昀朝一向守信,为什么那笔赡养费迟迟没有到她的账户里?
迫不得已之下,她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得不在a市比较偏僻的地带找了一间简陋的出租房。
出租房附近是一个施工地,所以这一带的出租房住着的人龙蛇混杂,基本都是民工和混混,莫晓连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性。她住进这里的第一晚,就被几个心存歹念的民工和混混盯上。
“房东太太,房租能不能再便宜点?我身上只有四百块。”她低低哀求着,术后她一直遭到接二连三的打击,一直没有恢复好,面色十分苍白,感觉就连那手术的伤口到现在依然隐隐作痛。
房东上下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你爱住不住,房租最低四百块!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不想我的出租房里死了人!”
莫晓连一听,有些急,她找遍了所有低价的出租房,就属这里最低,想了一下,她只好说:“好,四百就四百。”她从钱包里把最后的四百块钱交到了房东的手上,然后提着行李箱忍着伤口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上了楼。
楼梯上不断有民工和混混走下来,都不由看向她。莫晓连长得还算清秀,此时苍白的脸色显得她我见犹怜,看得那几个民工不由瞪大了眼睛,带了几分歪念和垂涎。
感觉到一双双不善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莫晓连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身子更向里面靠近,狭窄的楼道里只能供两个人下楼,她贴着墙壁,尽量离他们十公分的距离。
一股酸臭的汗味从那几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她不由皱起了眉,捂住了鼻子,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她拎着沉重的行李箱拖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一股霉味和臭气扑面而来,她皱眉挥了挥手。房间里乱七八糟,显然上一个租客刚刚搬走不久,里面没有浴室,没有空调,只有十坪左右那么大,十分拥挤。
她进了房间,开始慢慢整理。
她想,也许纪昀朝最近很忙,忘记把那笔赡养费打她账户了,只要再忍耐几天,她就能逃出国外,开始好好生活。
反正季关妍已经落网,至于夏苒,她虽然痛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牙还牙,可是目前她自身难保,可能警方已经在全力通缉她和舅舅两人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把房间收拾干净,然而那道刀疤越来越疼,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莫晓连终于忍不住,扶着椅子走到床上,慢慢地躺下去准备好好睡一觉。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被惊醒,以为是纪昀朝打电话来了,看也没看手机屏幕,立刻接起。
“喂?昀朝哥?”
“晓连,是我,舅舅。”莫光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很怕被别人听见,“晓连,你去哪里了?我刚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出院了。”
莫晓连十分失望,自从季关妍大闹病房之后,莫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把她扔在了医院,连续一个星期对她不闻不问。她早已对这个舅舅失望透顶,要不是他,她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舅舅,你找我什么事?”她语气有些不耐烦。
“晓连,你身上有没有钱?”
莫晓连顿时想到了什么,愤怒不已地大叫:“你又去赌了?!舅舅,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我今天这个样子都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去借高利贷赌钱,我会变成这样吗!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我没钱!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她愤恨地挂了电话,一股不甘和仇恨忽然涌了上来。
她现在落魄潦倒到连区区四百块的房租都付不起,凭什么她变成这样,而有些人却能高枕无忧,享受荣华富贵!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不能让夏苒好过!
夏苒……夏苒!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莫晓连以为是房东,忍着痛起床去开门,却是刚才在楼道里一直盯着她看的那两个民工。
她吓得立刻关上门,无奈她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那两个民工只是稍稍用力,就把门推开了。
“你们干什么!”她步步后退,脸色惊惧。
那两民工淫邪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一抹**裸的光芒。其中一个民工笑眯眯地说:“我们早就认出你就是最近电视上播放的那个莫晓连!你那个前未婚夫被抓,我们被迫停工,现在连工资都拿不到!害得我们兄弟几个都没钱找小姐!怎么样?你一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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