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阎埠贵决定继续抢救阎解成。
养了十多年,搭进去的钱太多了。
高昂的沉没成本让人难以接受,还是放手赌一把。
即便最后救不活,阎埠贵还可以搏得好名声。
到时候好装可怜,向院里邻居们要资助。
何大清跟阎埠贵回到院门口,发现两伙人正在争执。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大清上前询问道。
附近片区都是以大院为单位,平常很少相互串门。
有外人来到院前,多半是生了事端。
“大清,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胜利赶忙出来相迎。
“隔壁大院的人,说咱院的阎解成偷了东西。
正要我们把小偷交出去,顺便赔偿损失呢。”
李胜利简单说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一听到偷东西,阎埠贵面色剧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阎埠贵有些顶不住了。
“大清,解成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赶紧走吧。”
何大清点点头,嘱咐一声。
“老李,你先稳住局面。
等我们回来。”
比起抓小偷,还是救人的事更要紧。
何大清跟阎埠贵没有停留,挤过人群进入院内,成功把钱取出来,再度折返医院。
交完钱,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阎解成总算是熬过难关,成功活了下来。
“嗨。”
阎埠贵双手揣在空荡荡的兜里,长叹一声。
瘦削的脸凝成一团,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
“这小混蛋,成天给我惹麻烦。
回去我非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为抢救大儿子,阎埠贵可谓是伤筋动骨。
多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消耗过半。
阎埠贵本来还想明年买辆自行车代步。
如今计划全泡汤了。
他只能继续腿着上班了。
一想到厚实的票子如流水哗啦啦交出去,阎埠贵的心就在滴血。
真是比割他肉还疼啊。
“再收拾人都要没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邻院的人吧。”
何大清一脸鄙夷地说道。
阎埠贵完全没有反省悔过的意思,将全部过错都推到孩子身上。
再这样下去,阎解成的悲剧还会重演。
“大清,解成都伤成这样了,他们还不依不饶,实在太过分了吧。
人家欺负到咱头上,你可不能不管啊。”
阎埠贵强辩道。
阎埠贵损失惨重,他可不想再掏出一分钱。
“一码归一码。
不管怎么说,偷东西肯定是不对的。
真要是阎解成干的好事,你还得照价赔偿人家的损失。”
何大清才不想管阎埠贵的烂事。
偷盗是违法行为,该由警察去处理,管事大爷不该插手。
“大清,咱们可是一个院的邻居。
你怎么净帮外人说话啊。”
阎埠贵有些急了。
何大清要是不帮忙,他一个人可顶不住。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要是阎解成没问题,我肯定不让外人欺负他。
要是真犯了错,我也不会包庇。
做管事大爷就该明事理,一碗水端平。
不能是非不分,对错勿论。”
何大清言辞义正地说道。
想推他出去挡枪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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