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子,也不能乱打!”
家长随意打骂孩子的问题由来已久,极难管制。
鉴于其复杂性,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
可当着执法者的面行凶就太过分了。
“警察同志,他们在诬陷我啊!”
手持凶器的刘海中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似他手里茶杯口粗的棍棒是棉花做的小玩意儿。
“有话好好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先把棍子放下,把事情说清楚。”
民警眉头一皱,无奈叹道。
比起破坏分子,有时候邻里纠纷才最难解决。
群众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情严重,又不是很严重。
很难确定执法界线。
“小畜生,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
我什么时候教唆偷盗了!”
刘海中咧着牙,依旧不肯将棍子放下。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把这逆子一棍子打死。
养了这么多年,是条狗都会恭顺主人。
刘光福居然私通外人,反咬他一口。
刘海中怎么气得过!
“警察叔叔,你都看到了。
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他每天都打我,有时候一天还打好几次。
我二哥也被打得浑身都是伤。
而且他还叫我二哥去何大爷家偷东西。
我二哥翻墙摔断腿,他还不承认。
这些院里邻居都可以作证!”
刘光福顶着刘海中的目光,愤愤说道。
父不慈子不孝,昨天刘海中竟然下了杀手。
今天就别怪刘光福不近人情。
教唆偷盗的罪名的确是强安上去的。
唯有这种罪名,才有可能让刘海中失去孩子的监护权。
易忠海敢干这种事,还得感谢刘家老二的无畏牺牲。
刘海中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早被两个儿子彻底出卖了。
“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叫刘光天去偷东西的!
你们这两个偷东西的小杂碎,我当初就该掐死你们!”
刘海中暴怒之时,一阵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我要举报刘海中教唆我去邻居家偷盗。”
摔断腿的刘光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门外。
刘光天的伤没好,依旧面色如纸,愁云惨淡。
不过在看向刘海中的一瞬间,眼中竟生出一丝凌厉的恨意。
刘光天跟刘光福是一对难兄难弟。
对于光福逃出生天的事迹,光天亦是心驰神往。
刘光福一走,刘光齐在外边上学,家里就只剩下刘光天一个出气筒。
为避免被打死,刘光天不得不想些办法,以求脱离深渊。
“刘——光——天!”
刘海中咬碎牙,一字一顿地喊出二儿子的名字。
“你也想造反不成!”
言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刘海中转身一棍挥出,重重打在二儿子的断腿上。
“啊!”
刘光天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疼得在地上打滚。
“我的腿,我的腿!”
“我废了你!”
刘海中还不解气,挥棍就要再往刘光天头上补一下。
“混蛋,你给我住手!”
民警赶忙从后方抱住刘海中,奋力将棍子掰开。
“大家赶紧上去帮忙!”
一边看戏的何大清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协助民警一起将刘海中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