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一年来,她总是和他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就像曾经那个爱他爱到只身飞去费城的小女生,不过是他记忆错乱产生的幻觉。
在检票员跟前站定,温素锦低头就去包里翻找那张编号为520的女券,严默却先她一步把两张票递了过去。
“严默你……”
“闭嘴。”
他冷冷的一眼,让她倏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种对他的服从感,早已根深蒂固,她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
检票员看了面前的这一对男女一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按照规定放行。
八点的时候,入场口被封住,全场两千多个座位,据说当时全部售罄,可现在到场的,看起来竟还不到三分之一。
温素锦忽然有些难过,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那些原本携手相约共同参加这一场演唱会的恋人们,如今却已经各奔东西。
这一年,莫言停止了一切活动,出现在荧幕上的机会几乎为零,倒是聂若妍,凭借着早些时候和莫言合作的一部电影,爆红起来,成为众多男性心中的不二女神。
八点零八分,演唱会准时开始,莫言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站在升降台上,从舞台底下慢慢出现,一时间,整个剧院的灯光都打到了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暗夜临世的精灵。
他的歌声开始缓缓流淌,里面有苦寻不得的遗憾,也有放空一切后的释然。
一曲结束,掌声如雷,温素锦不知不觉随着众人站了起来,拼命鼓掌,就连手掌拍得通红都不觉得疼痛。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舞台上的莫言忽的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下面一首歌,是我从艺九年以来,唯一一首自己填词谱曲的歌,它的名字叫《暖暖》,希望你们能喜欢。”
话音刚落,熟悉的旋律开始响起,温素锦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候,她记得在一期访谈栏目里,主持人有问过他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当时他没有说,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愿意把它拿出来分享。
直觉告诉她,那一定会是一个很动人心魄的故事。
然而,直到演唱会结束,莫言都没有提起关于为何创作这首歌的一点一滴,只是谢幕的时候,他忽然透过麦克风说:“在我心里,有一朵花。它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开放,只有我一人看见了它。我相信,它会开得那么美,一定是在等待我去将它采撷……”
顿了顿,他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面向观众,继续道:“可是后来我终于知道,原来它并不是我的花,只是我,恰好途径了它的盛放。”
刹那间,泪流满面。
严默在这时候倏地揽过她的肩,然后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许你为别的男人哭。”他低低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她恍然想起,莫言似乎也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他说的是:别再为任何人哭了。
这就是严默和莫言的差别。
温素锦忽然感觉有些悲伤,嘴上一用力,咬破了他的唇。
浓浓的血腥味开始在口腔里蔓延,他却还不放过她,不顾周围散场人群的异样目光,继续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过了许久,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满足,松开她,舌尖划过被她咬破的伤口,扯起笑容:“什么时候变成小野猫了?”
他一直以为,她更像是一只小白兔。
“严默,我知道你只是因为你不要的女人居然有别的男人喜欢,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一年了,我和莫言已经分手一年了,他很快就会有新家庭,有妻子,有孩子。不会再有那么傻的男人来捡你不要的女人了,所以……我请求你停止对我的戏弄,好吗?”
她一字一句说得万分恳切,他却听得越来越不是滋味。
自以为是!!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吗?她怎么知道,他是在戏弄她?!
观众席上的人群终于散去,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走了下来:“素素,原来你在这里。”
看到她,他显得很高兴,视线一转,看到她身旁的严默,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还是出声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严总。”
严默却根本不打算和他做无谓的寒暄,拉着温素锦的手就往外走去。
温素锦抵不过他的力气,挣扎无果,只能投给莫言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被他拽了出去。
刚走到门外,严默忽然停下脚步。
“温素锦,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