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耳边的声音,相柳那青筋暴起的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体内法力涌动,在吼中化作一道恐怖声浪,最终化作了...
“哇——”
突然的一声的大喊,顿时将老妪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周围的行人,也都是被吓了一跳。
纷纷扭头看向了这阴翳大汉。
“癔症犯了吗?吼什么吼...”
“比你娘希!”
“这么大人了,还欺负一个老太太,真是不知廉耻。”
并非所有人都是好好脾气,被一声突然的大喝吓了一跳,当即就有不少人对着相柳口诛笔伐了起来。
相柳脸色极度阴沉难看,眼眸之中带着一抹猩红。
他并不在意这些他眼中蝼蚁的话语。
只是...
刚才那一吼他可是凝聚了足以毁灭亿万里方圆法力,但在出口的刹那。
所有的法力却是全都在离体的刹那,便以更加狂暴的姿态被压制了回来。
这一击,他用了多少法力,那他此时的伤势便有多么的严重。
苍白的脸色之上一抹潮红闪过,当即,相柳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将周围围观的众人吓了一跳。
“只是被骂了几句就吐血了,小伙子年纪轻轻,心理不会这么脆弱吧。”
“不对,这种喷血法,他应该是早就有伤在身。”
“有伤在身?这不会是个仙人吧!”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打量眼前的相柳,眼眸中全是好奇之色,没有丝毫的恐惧。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雍城可是雍州的中心。
其九州结界压制力之强,在整个人族都是前十之列,故而,极少又修士仙人愿意来此。
虽然时长有人家的娃具有修行天赋,被仙宗引入仙门,但货真价实的仙人。
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
“这就是仙人吗?长得没有传说中那么好看。”
“是有点丑...我有些后悔自家娃去当仙人了,要是他回来的时候,变得这么丑,岂不是说不到媳妇。”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迟疑,要不要让自家娃去当仙人了。”
相柳依旧没有在意耳边的言语,一双眸子盯着他喷出的那口鲜血。
换做洪荒之中。
别说鲜血,即便是他的口水都能腐蚀亿万里,将其化作绝地。
但现在...他那堪称洪荒至毒之物的鲜血,却是连脚下的地板都没有腐蚀掉。
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
即便不论血液中的剧毒,作为准圣级别的大巫,他的一滴鲜血便重如江海。
怎么可能会如凡俗鲜血一般。
相柳抬起头,看着眼前繁华的人族城市,没有丝毫言语,转过身便想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那围着相柳的人群原本还不打算散开。
但在相柳那凶狠的目光扫视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便直接退让,让出了一条离开的道路。
“嘶,不愧是仙人,以目光之力便足以退敌。”
“厉害,那个目光,扫到我的瞬间,就感觉头皮发麻。”
“嗯,我也是,浑身酥酥的,很舒...难受!”
人群之中安静了好一会,看到相柳走远,众人才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讨论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毕竟都是在雍城讨生活的,能有几人有闲工夫一直在这里,不过...今日的经历,注定会成为这些人的谈资。
然而...
在谁都没有注意,或者说,下意识将其的情况下,最开始那和相柳搭话的老妪已经消失不见。
甚至就连相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向来视周围人族为蝼蚁的他,为何会因为老妪的搭话,而愤怒。
甚至还调动了法力发动了攻击。
九幽之下。
幽冥地府之中。
“唉!这个相柳的脾气还是没改啊!”
一个老妪轻声叹了一句。
这不是之前在人族雍州雍城之中和相柳搭话的老妪还能是谁。
也不见什么动静,就看见这原本弯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妪逐渐的挺直了身板。
头上的白发也逐渐的乌黑了起来,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也变得光滑润泽。
这模样。
不是地府之中的平心娘娘还能是谁。
“说起来,这人族的九州结界还真是厉害,即便是本尊的化身,如果不借助圣人道果,都无法免疫其压制。”
平心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惆怅。
“还有相柳小子,果然还需要磨砺一番才能成才啊!”平心说着,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慈悲之意。
嗯!
她就是为了磨砺巫族的后辈,才不是为了报雍城一吓之仇。
“娘娘真就如此心狠,连相柳也要一同镇压了吗?”一旁,突然传出了一道悲怆之声。
平心转身望向了不远处的一名火红色长袍女子。
在这处处充斥着阴恻暗淡之色的地府当中,这女子身上宛若烈焰的火红色长袍异常的显眼吸睛。
“九凤,不是本尊心狠,而是时候未到啊!”平心看着巫族仅存不多的大巫之一的九凤轻声说道。
“时候未到...当初蚩尤刑天被镇压之时,你便说时候未到,现在又作势着相柳被镇压。”
“娘娘为何不连九凤一同镇压了。”九凤声音悲怆。
话罢,九凤也不等平心说话,转身便直接离去,而转身之时,望向平心的眼眸中,充斥着悲伤与失望。
望着离去的九凤,平心眼眸平静,轻声呢喃道:“时候未到,此时继续修行证道成圣,非是好事...”
平心的声音很轻,轻到无人能听到他的自语,轻到无人能听出她声音中的无力。
她...又何尝想要等所谓的时机,又何曾愿意亲手镇压巫族仅存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