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给你脸了。”原亮一步上前,断刀切下,刘培拿长枪的右手被齐肘切下。
刘培惨叫一声,长枪掉在地上。
“扣我粮车,你真有胆子,王千月也有胆子,所以我杀了他。”原亮退后一步接着说:“你想一下,王千月死了,你也死了,你们家里的女人该怎么办?你们的孩子被人欺负该怎么办?”
他退后的原因是刘培竟然忍痛踢来一脚。
一脚踢空,刘培右脚一踩一勾挑起一把长刀,伸左手去抓,却是感觉手腕一凉,砰砰两声响,长刀掉在地上,他的左手也掉在地上。
刘培不拼了,站在原地,看着左腕和右肘哗哗流血。
“做事情是要负责的,你抢了我的粮,听说已经让你的兵吃光了?”原亮冷笑一下:“赔吧。”
“我赔你大爷。”
“你这态度有问题,本来还想和你说个数字,现在么……我去抄家,看你家里还能剩下什么。”原亮转头看了一看:“小六子!”
小六子已经躲起来,可是在原亮喊过这一声之后,犹豫了又犹豫,到底是慢慢走出来。
原亮也不催他:“刘培,你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你也活不了!你杀朝廷大员山北道知事,闯道台府,又闯军营,还杀死这么多军士,你以为你能活,哈哈哈。”
“笑的真开心。”原亮也笑:“我肯定死不了,因为我没犯罪,我是在缉拿贼寇,至于贼寇么,当然是你、王千月、还有羿箭一伙人,你们互相勾结抢夺官粮、擅杀百姓,你的罪太大,在我缉拿你归案的时候,你负隅顽抗,因此被杀。”
“你胡说!”
“我胡说?”原亮转头看看整个军营:“谁敢说不是这样?”
刘培怒目圆睁,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可是……羿箭是怎么回事?
原亮笑的很好看:“羿箭跟燕王有关,君上已经知道消息,接下来,你猜君上会怎么做?”
“燕王……羿箭……”刘培不相信:“随便你胡说,就不信没有公正、敢死之人为我作证。”
“你白痴么?你杀车夫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公正?那些车夫何辜,他们的公正在哪里?而你现在想起来了?”原亮摇摇头:“一会儿我去你家一趟,你家中可有人?需要我带什么话?”
“你敢!”
“我敢,你一个命令,杀死二十一名车夫,重伤十七人,还有四十六人轻伤,这些债都要算的,加上两千辆马车……对了,马车呢?”
刘培忽然跪下:“我该死,我认命,可我家人无辜,请大人放过他们。”
“我不会杀他们;我只会去要钱,要我的钱!”
“我给你,只求大人不要去我家。”
“哦?”
“这么些年,我存了两千万左右,放在外宅,只要大人保证不去我家,这些钱都给大人。”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原亮提起刘培:“带路。”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拿钱,刘培是真能敛财啊!宅子里不仅存了两千多万,还有宝刀宝剑弓弩、以及铸材等玩意。
武将喜欢这些东西,都便宜了原亮。
装车走人,同时在城内大肆购买粮食,使得常乐府粮价瞬间长了一半。
到现在为止,该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只剩一件,燕九,也就是燕王世子李嘉。
至于北王……距离那么远,等他找上门再说。
原亮走了,拿着断刀坐着马车带着车队离开。
来的时候是十三匹马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是四百多辆马车。
出常乐府,经金县,过边界回到宁城道。
原亮一点都不开心,靠着车壁看着断刀……
刘培已经死了,原亮不辞辛苦带着刘培回到军营前面。在这里,刘培下令杀死车夫,现在原亮替车夫报仇。
一刀切下,尸体横在这里。
原亮站了一会儿才走。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不开心了。杀的人再多,又如何?救不回来那些车夫。
在往回走的路上,原亮竟然很热切的期盼再出点事情,要是能遇到某个坏人或是某些不平事情,他要继续杀戮,要发泄心中怒火。
可是没有,明明只有八名黑骑来回照看长长车队,可一路行来硬是风平浪静。
怎么回事?不是说宁城道有很多山贼么?为什么一个都遇不到?
原亮的不开心又多一点。
还好小圆懂事,一直拱在原亮怀中,顺便炼化身体里的许多气海珠。
六天后,终于回到知云府。
刘修等在城外,找到原亮的马车,跳到另一边坐下:“师弟,你这次惹大事了。”
“我知道。”
“整个山北道的官员都在弹劾你。”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