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烟,不确定道:“雨烟,你到底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呢,颜雨烟就跪着爬过去揪着周芷兰的裙摆,道:“母亲,您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教唆五妹,都是这贱婢胡编乱造的。”
“许是她太过忠心,想保住五妹,所以才咬死了构陷我,母亲,您要相信女儿……”
这么一说,周芷兰也的确觉觉得颜雨烟不是那样的人,她目光凌厉,呵斥紫衣道:“是不是五小姐让你这么说的!”
“大夫人,五小姐昏迷,怎么教唆奴婢。”紫衣苦笑一声,道:“奴婢知道您喜欢二小姐,心有偏袒,但您不知道吧,二小姐瞧着大方,善解人意,实则内心狭隘。”
“奴婢知道再怎么说,您也不会信,倒不如奴婢以死明志!只求您放过无辜的五小姐!”
说完,紫衣忽然起身,狠狠撞向墙壁。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紫衣已经顺着墙壁倒在地上,额间血流如注。
眼皮子底下闹出人命,老太君猛然从椅子上起身,又惊又怒:“反了,真是反了!”
“祖母。”颜雨烟哭的更厉害,泣不成声,想解释些什么。
紫衣撞墙以示清白,她就算是再高的手段也架不住啊!
“别叫我!”老太君正在气头上,狠狠盯着她,道:“没成想你还有两幅面孔,竟然教唆青姝去对付雨笙!”
“多年来,相府都将你视作嫡出,哪怕是你生母说出实情,相府依旧压住舆论,对外只说你和雨笙是双生子,你便是这么回报相府的?”
颜雨烟瘫软在地,哭成泪人儿,来回只念叨一句:“我是冤枉的……”
老太君充耳未闻,接着呵斥道:“你满心嫉恨,却不想想雨笙才是相府嫡女,要不是你那腌臜娘调换,你哪有本事享受十几年大小姐生活!”
“你不感恩,反将大家都当做傻子不成!这么下去,你是不是对我也要动手?不如将你送回乡下,还给你那亲爹去!”
被当众辱骂,颜雨烟早就没了脸面,听到要被送回去,更是瑟瑟发抖,最后索性双眼紧闭,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周芷兰不想接受疼了多年的孩子心机深沉的事实。
她又心疼孩子,又不想真失去颜雨烟,打着圆场道:“母亲,雨烟还小,想来也是一时糊涂,再说紫衣的话也不能全部当真,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保护青姝胡乱编造的。”
说完,声音低了几分:“芬嬷嬷还在呢,雨烟可是太子喜欢的人,您好歹给她留点脸面……”
一想到芬嬷嬷将事情始末全部看了去,老太君都觉得丢人:“芬嬷嬷,让您看笑话了。”
高门大户,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芬嬷嬷陪在皇后身边,见过不少大场面,双手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转念想到太子对颜雨烟的痴情,她只做不知,顺着给台阶道:“二小姐性子并非跋扈,奴婢倒觉得,真是死了的那个婢子构陷的。”
“是,是,刚才我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老太君人精儿似的,登时明白芬嬷嬷为何这么说,转头吩咐道:“二小姐伤心惊惧晕倒,抬回去好生照顾着。”
“还有,今儿这事,全是紫衣那贱婢攀咬,珠串也是不小心掉的,都不准瞎嚼舌根子,被发现,不论身份,全部乱棍打出去,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