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堂的诚意如何?可能够让陆瑾满意,并收手?”
李长老老脸神情大是难看,他望着同样面色苍白的崔挹,轻轻一声道:“要求尽管他陆瑾开口便是,只要能够保住五郎的性命便可。”
崔若颜本想说一声恐怕很难,但见到两人这般模样,也不忍心说出此话,只能暗叹一声了事。
对于崔若颜的到来,陆瑾并不感觉到丝毫的意外,他甚至非常佩服七宗堂的耐心,居然忍到了现在才登门拜访。
“陆郎君,奴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请你就此收手如何?”崔若颜说罢这一句,俏脸上已是露出了苦笑之色。
陆瑾神情不见波澜,淡淡言道:“崔娘子,你我交情归交情,但事情却是了事情,崔挹不仅与我有杀母之仇,前不久他更想置我于死地,相信换作是你,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要我停手,好,只要你们交出崔挹便可。”
崔若颜咬了咬朱唇,这才下定决心言道:“陆郎君,明日若颜在府内做东,请你前来与会赴宴,到时候崔挹也会前来亲自向郎君你赔罪,至于后续事情我们如何协商处理,到时候便可商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也不怕七宗堂会耍什么花样,欣然点头道:“那好,明日我就看看你们作何说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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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陆瑾亲自来到崔府,府门之外,崔若颜已是亲自站立在此迎接。
“奴家见过陆郎君。”
“十七娘子不必客气。对了,崔挹呢?怎么不见他?”
听到陆瑾一见面就询问崔挹的下落,崔若颜不禁暗自一叹,强颜作笑道:“崔挹此刻正在府门内闭门思过,待会自然会前来向郎君你赔罪。”
陆瑾点点头,也不着急,这才跟随崔若颜一道进了崔府。
来到正堂脱靴而入,却有两人身在其中。
其中一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若非鬓角略显须白的长发,任谁一看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陆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认得他正是七宗堂的宗主李庭烨。
至于另一人则是须发斑白的古稀老者,一身剪裁得体,华贵不凡的衣裳,手中拄着一根翠绿拐杖,望着陆瑾的目光中透露了一丝强自压抑着的愤怒以及敌意。
陆瑾不识这位老者,尚在猜测间,崔若颜已是恰到好处的中介道:“陆郎君,这位长者乃是陇西李氏李太公,他也是我七宗堂七位长老之一。”
陆瑾微微颔首,出于对老者的尊敬,对其拱手致意。
李长老这段时间被陆瑾弄得是焦头烂额,此际见到他真人当面,心内不由自主的激起了几分怨气,竹杖一点冷冷言道:“陆相乃我陇西李氏之婿,按照辈份,当唤老朽一声叔爷。”
陆瑾明白李唐皇室乃是陇西李氏族人,只是因当年李唐皇室的祖先与鲜卑人通婚,后又被赐姓大野氏,故而一直不受陇西李氏的待见,若非后来建立大唐成为天子,说不定陇西历史根本就不认这一支族人了。
其实陆瑾觉得自己叫这位李长老一声叔爷也没什么,但他厌于李长老趾高气扬的态度,冷冷一笑揶揄言道:“那敢问太宗皇帝可是唤阁下为弟?”
轻轻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李长老呆如木鸡,面上一片火辣火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