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据他说他乃是驸马爷的表兄,而另一人则叫做金靖钧,乃是驸马爷的故友,不知是否依照以前的惯例,赏赐十枚金饼将他们直接打发走算了?”
听到此话,陆瑾原本悠哉悠哉的神情登时就消失不见了,霍然站起惊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是陆长青和金靖钧?”
此话声音稍稍见大,顿时将陆俊彦吓得一跳,虎头虎脑的陆俊彦神情一滞,登时止不住大声哭啼了起来,慌得太平公主急忙将他抱在了怀中,连连柔声安慰,还不忘嗔怪的瞪了陆瑾一眼。
陆瑾浑然未觉,心内已被激动之情所笼罩,断然出言道:“快,伊萝,速速将他二人领到正堂来见我。”
见到陆瑾这般慎重其事的神情,伊萝猜测到或许这两人当真是陆瑾的好友,于是乎正色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
还未等她踏出房门,陆瑾却又叫住了她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前去迎接,伊萝,你速速令厨房备置一些酒菜上来,我要款待贵客。”
疾步匆匆的走出府门,陆瑾立即就看到了陆长青与金靖钧两人正在门外等候着。
待看到他们的一霎那,饶是陆瑾的镇定,此际双目也忍不住泛出了点点泪光。
此时陆长青也已经发现了陆瑾,霎那间激动得脸膛通红,大步迎来颤声问道:“陆侍郎,你真的是七郎?谢七郎谢瑾?”
陆瑾瞧见陆长青的双目中依旧闪烁着不能置信的神情后,不禁镇重其事的点头道:“对,表兄,陆瑾与谢瑾本就是同一个人,还请饶恕昔日陆瑾不便透露身份,欺骗了你们全家人。”
陡然之间,两行热泪从陆长青眼中奔涌而出,他“噢呀”一声怪叫,竟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陆瑾,大声痛哭了起来,自然而然是兄弟许多年没见的真情流露。
陆瑾心内也是酸楚难耐,死死抱住陆长青,眼眸中出现了盈盈泪光,身子更是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金靖钧站在一旁默默的拭擦着眼泪,及至陆长青哭声稍敛,这才勉力微笑道:“七郎啊,我们实在没想到你便是谢瑾,大郎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便连夜从吴县赶了过来,三天三夜都没有歇息。”
陆瑾一听此话,更是非常的感动,伸手作请道:“此处不便多言,我们先进去再说。”
来到正堂,宴席早就已经备置妥当,凌冽的剑南烧春更可以让男儿们倾述兄弟之情。
三杯酒下肚,陆瑾的脸膛顿时飘出了一丝酒红,话题也就此展开,向着两人简单讲述了陆三娘被谢睿渊逼死之后,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及至听完,陆长青已是感概不已,叹息言道:“怪不得那日我在洛阳鸣响闻登鼓,你便毫不犹豫的前来帮我了,而且还将我们陆氏救出火海,唉!我早该猜到你的身份。”
陆瑾轻笑言道:“陆氏之事便是我陆瑾的事情,况且还牵涉到谢太辰那个狗贼,我自然不会犹豫,所以才立即向先帝请命,南下办案,只因为当时顾忌自己审问自己案子多有不妥,才没有透露真实身份,所幸也算是大仇得报,为阿娘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