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心内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咬牙切齿的言道:“陆瑾,你这么做岂能对得起你驸马之位?对得起太后对你的信任?对得起太平公主对你的一往情深……更如何对得起对你念念不忘的我1
当然,最后那句话却是上官婉儿在心内无声的呐喊,不敢当众说出来。
陆瑾依旧是一幅不知悔改的模样,冷笑道:“侍诏,男欢女爱逢场作戏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本驸马心中依旧想的是太平公主便可1
闻言,上官婉儿大感苦涩难耐,也没想到她为之深爱的陆瑾居然变成了现在这般风流不羁的模样。
一想到刚才陆瑾正倒榻上在与那位美丽的崔娘子颠龙倒凤,上官婉儿的心就仿佛如同针扎一般难受。
茫然无措半响,上官婉儿意兴阑珊,五味陈杂,挥手下令道:“先送陆侍郎回府,此事……本官自有定夺,任何人不得将今夜所见之事宣扬于外,否者本官绝对不会轻饶。”
画舫靠岸,陆瑾被上官婉儿带上了一辆马车,顺着河畔小道朝着远处的太平公主府而去。
车厢内,陆瑾早就换得一身干爽的衣物,发髻全湿尚在滴水,心内却生出了无比侥幸的感觉。
时才被困在画舫上面,头发全湿的他是绝对瞒不过梅花内卫的眼睛,故而崔若颜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他装作撞破奸情跳窗而逃,以至于落水被擒,顺利的掩饰住了湿漉漉的头发,也让任何人都没有产生怀疑。
这虽然对他的名声有损,也让太平公主会产生误会,但是李显举国之托重逾泰山,密诏不容泄露出去,故而陆瑾才使用这样的不得已之举。
至于崔若颜那里,崔若媞本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即便有所风言风语,也是牵涉不到她的身上,倒是无所谓了。
心念及此,陆瑾感觉到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然而当他看见坐在对面的上官婉儿正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怔。
车声磷磷间,车厢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面,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特别是现在上官婉儿的心中,更是满含沉沉苦闷以及深深的绝望。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陆瑾居然与除了太平公主之外的他人有染,更让上官婉儿气氛的是,那个女子的容貌居然还不在她之下!这是她完全不能接受了。
暗暗攥紧了粉拳,上官婉儿尽量让自己询问的嗓音能够平稳一些:“陆侍郎,能够说说你与那位崔娘子是如何认识的么?”
陆瑾早就在心内打好了腹稿,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三年前,在我奉命前去江南道办案的时候,就与崔娘子结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联系不断,崔娘子人品端庄,典雅高致,一直让为我是倾心不已。”
陆瑾前去江南道的时候早就与上官婉儿有过山盟海誓,而且那时候两人也正在热恋期间,听到此话,上官婉儿心内顿时腾升出了无以言说的怒气,更有一种被他欺骗的痛苦滋味,再也压抑不住激愤难耐的心绪,怒气盈然的言道:“明明就是一个勾搭有妇之夫,低贱卑劣不知廉耻的女子,她还人品端庄,典雅高致?我上官婉儿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喜欢上你这种忘八端1
说完此话,历来淡雅沉静如空谷幽兰的上官婉儿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长气,一张俏脸也是愤怒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