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太平公主却是轻轻一哼,颇为自豪的言道:“七郎啊,你们陈郡谢氏早就沉浸了几近百年,无人能够担任显赫官职,现在你乃是本宫驸马,又为当朝吏部侍郎,检校右骁卫将军,只要你愿意姓谢,谢氏那些人一定会拍手称赞,满心拥护,即便是你想要担任谢氏的宗长,想必他们也会同意下来。”
陆瑾心知太平公主说的是实话,悠然一笑,叹息道:“话虽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陆姓好一些,此姓更是记载了我对阿娘的思念,还是就这么决定了,世间只有陆瑾,而无谢瑾了。”
见到陆瑾始终不愿意恢复本性,太平公主倒也没有再劝,毕竟陆瑾原本姓什么,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她只知道陆瑾是她的驸马,那就够了。
想了想,太平公主微笑建议道:“还有,待到你身份之事完全明朗下来,乘着春暖花开的时节,我们不如一起前去江南道游玩,说起来令月还没有去过江南哩,顺便还可以前去祭拜先姑,不知七郎你意下如何?”
陆瑾想了想,也觉得呆在这乌烟瘴气,勾心斗角的朝廷内甚是憋闷,依言颔首道:“好,就依令月之言,待到二月科举结束之后,咱们便一道前去江南游玩。”
一听陆瑾同意了下来,从未与他出过远门的太平公主自然满心欢喜,颔首笑道:“那好,这段时间七郎你就专心科举之事,出行一切事物,就交由太平前来准备便可。”
见到太平公主这般积极高兴,陆瑾笑着点了点头,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喃喃低语道:“令月,陆瑾觉得自己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娶了你为妻。”
听到陆瑾这般柔情蜜意的话语,太平公主俏脸上露出了比花朵还要美丽的笑容,她闭着眼紧紧的靠在陆瑾的怀中,却是无声胜有声,浓浓的情意在两人心底静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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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冰雪渐渐消融,洛阳城外的平原泛出了点点绿色,正是万物复苏的美好世界。
而身为知贡举的陆瑾又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那就是准备即将举行的殿试。
殿试之议,最开始乃是由陆瑾建议得来,至调露二年开始实施,如今已是到了第四个年头,而殿试的形式也是越来越正规。
不仅是天皇天后往年都会亲临举行殿试之处考校举子文采,殿试更是得到了举子们的一致认可,大家也对成为天子门生之事倍感荣耀。
故而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陆瑾与吏部礼部负责科举事宜的官吏们一通计议,又前去上阳宫向武后禀告了诸多准备工作。
武后也是当场决定,今年的殿试乃是由她与李显共同参加考校,可见武后对于科举的重视。
领命之后,陆瑾立即安排官员进行相关准备工作,而殿试的时间也定在了三月十日,就在洛阳皇城之内的洛城殿内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