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一切也是这么的真实。
比起陈子昂,刚才曾对陆瑾言语冒犯的段简更是吓得惊骇莫名,额头也是涔出了点点细汗。
猛然之间,他忽地响起了一事:记得不久之前他曾听友人说过,调露二年曾有一位十七岁的士子进士及第位列头魁,最后天皇天后还以太平公主下嫁,这位年轻士子也是成为了士林羡慕的对象。
当时段简并没有记住那年轻士子的姓名,此际突然听武三思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想起那年轻士子似乎正是姓陆,莫非就是眼前的陆瑾?
想到这里,段简顿觉一股透骨的寒凉从心底蔓延而起,瞬间就流转了全身,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还非常不服气的与陆瑾辩驳了一番,也不知可有冒犯这位知贡举,若是陆瑾乃记仇之人,那他今岁科举铁定无望。
一瞬间,段简周身上下冷汗直流,惨白着脸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颤声道:“陆……陆郎君,你当真是吏部侍郎?也是今科知贡举?”
望着陈子昂与段简又是震惊莫名,又是疑惑不解之色,陆瑾颔首言道:“不错,在下正是当朝吏部侍郎,并奉朝廷诏令以吏部侍郎之身主持今科科举。”
得到陆瑾肯定的回答,陈子昂与段简更是一阵头晕目眩,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半响之后,段简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也不知是喜是悲:“陆侍郎……你,你为何刚才却不对吾等言明?这这这……在下若是有所冒犯之处,还请侍郎你能够多多见谅。”言罢已是霍然站起,对着陆瑾打躬不迭。
陆瑾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继而收敛笑容正色言道,“在下虽是今科知贡举,但也是子昂兄的好友,况且今夜本就是好友相聚,故而在下才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说起来,还得请求两位的原谅。”
“不不不……陆侍郎你千万不要这么说1段简悲喜交加,已是激动得快要哭了出来。
其后,陈子昂与段简再也无法关心陆瑾与武三思聊得是何,依旧沉浸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及至宴席结束,陆瑾告辞而去,两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一路行来,陈子昂与段简均是默然无语,待快要行至所租府邸的大门前,段简这才蓦然一声长叹站定了身子,感概言道:“贤弟啊,今番我们两可是走了大运,居然就这么神乎其技的碰到了今科知贡举,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时,这位知贡举还是你的好友,看来你这进士一定有望了。”
陈子昂脸膛隐隐有些发黑,乜了正在兀自感叹中的段简一眼,冷冷言道:“七郎他即便是当今知贡举,与我又有何等关系?”
段简嘿嘿一笑,言道:“贤弟你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历来科举士子,都千方百计想要与知贡举搞好关系,若是能够获得知贡举的青睐,那可是科举场上的一大助力,说不定还能顺利通过省试,现在你既然与陆瑾有着这一层的关系,这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1